即使戴着口罩,他也能想象到少年口罩下是多漂亮的一张脸。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垂下眸子,然后转身走了。
郁离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眼睛都黯淡了一瞬。
但是想到刚刚知道了男人的名字,他又开心了起来。
眼底的不开心瞬间就消失了,醉醺醺的脑袋好像更晕了。
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了。
他竟然真的要到了男人的姓名。
好开心。
连带着今天晚上的不快都消失了。
其实他还想要联系方式的,只是那样未免显得太过分了些。
做人还是不能太得寸进尺的,就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他没想到,原来自己还能更过分。
那天晚上他做梦了。
梦里很热,全身都热,身上出了汗,连睡衣都打湿了。
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少年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下唇被紧紧咬着,白嫩的手指用力抓住被子。
脚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脚背绷得很紧,腰腹不自觉拱起。
呻吟不小心泄露了出来,给这莫名旖旎的画面又增添了一抹色.气。
过了一会儿,少年忽然卸了力,软塌塌的倒在床上喘着气。
脸上更红了,眼尾有水珠滑落。
嘴唇被他自己咬得湿红,颜色昳丽。
鼻尖冒出了细汗,烂红的唇瓣微张,能窥探到一点深红的软舌。
这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被人弄得狠了,可怜兮兮的。
又让人想再过分地欺负他。
郁离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呼吸逐渐平稳,他也渐渐回了神。
然后,他就察觉到了被子下的湿润。
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等发现不是错觉之后,他露出了无措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之前从来没有过。
他本就对这方面有些迟钝,虽说之前也有过身体燥热的情况,但从没像这次一样,来势汹汹又让他羞得面红耳赤。
郁离好早就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了,但他一直都在忍着。
虽说身体是时不时会想要别人碰碰,但他从未让人碰过。
他觉得自己是不知羞耻的,竟然会得这样的病。
但那之后的好多个夜晚,他都一边骂着自己不知廉耻,一边又想着男人弄脏了床单。
他无可救药地沉沦在欲望的漩涡里,怀着不可告人的念头,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玷污着他的神明。
看着那人清冷的眉眼染上情欲,看着那人被自己咬烂唇瓣,看着那人小腹上满是自己的脏污。
他像是一个变态,做着淫秽不堪的梦,幻想着那人过分地对待自己。
他可真是个变态。
郁离这样想着,眉眼越发秾丽。
***
大概过了一年,郁闻康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说要给他补办一个生日宴。
郁离虽然不解,却也还是答应了。
他还是想修复他们两人之间的父子关系的。
只是他没想到,现实总会在妄想着有所期待的时候给他一耳光。
成日礼那天的邀请名单,他看过了。
里面有秦氏。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他忐忑了一天,总算等到了晚上。
只是他还没见到想见的人,就先被郁闻康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听到郁闻康说什么?
要再婚?
他不是一直都表现的因为失去了爱人而终身不娶的深情样子吗?
现在竟然要娶另一个女人,那女人还带了一个跟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生。
这就是他所谓的深爱吗?
可真够恶心的。
看那男生的样貌,郁闻康怕是在自己出生没多久跟别人搞上了吧。
好恶心,恶心的胃里都在翻涌。
他想吐。
他就说郁闻康怎么会好心给自己办成人礼,原来是为了给他们娘俩庆祝吗?
毫无疑问的,郁离大闹了一场。
他在成人礼上跟自己的父亲吵了起来,最后以被郁闻康打了一个巴掌结束了这场闹剧。
郁离冷着脸,扭头就跑了出去。
跑到花园里,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但他一直强忍着没哭出声音,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
他以为没人会来这里。
可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咔啪”一声。
是木棍被踩断发出的声音。
有人在这里。
察觉到这一事实,郁离立马故意皱眉看过去,表情很凶。
但在看到来人是谁后,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秦爻怎么会在这儿?
他本来一直都期望着男人能来的,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期望了。
因为他现在看着一定很丢人。
脸上都是脏兮兮的泪痕,平整的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