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不知道是甜的还是酸的,就是觉得涨得慌,把心里都填的满满的。
夜里做了噩梦,他就苍白着脸把手帕死死攥在手里,脑子里想着那人对他的浅笑。
就这样,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本以为这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他也就只是悄悄放在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只是上天竟然对自己仁慈了一次。
在郁离成人没多久,郁闻康像是终于想起来他了,什么话都没说就把他带到了一个饭局上。
郁闻康说要让他提前尝一下成人后的艰辛,给了他一份合同,让把合同成功拿下来。
然后他给饭桌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郁离那时还对郁闻康抱有期待,还期待着他能看到自己。
因此没做反抗,拘谨着在位置上坐下了。
他也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饭桌上的人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有郁闻康打过招呼,但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
每次他想提合同的事,他们就给他灌酒,说先放一放,餐桌上不谈正事,饭后再说。
郁离被迫喝了好多酒,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那些人却仍逮着他不放,一杯又一杯酒被灌进了他嘴里。
甚至彻底不清醒了。
最后好不容易成功让里面的那人签下了合同,郁离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脑子迷迷糊糊的。
饭桌上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他一个人趴在桌上,过长的刘海被梳剪短,刚好在眉毛上面,露出了澄澈的茶色眼睛。
只是现在最得厉害,眼睛里都是水雾。
整张脸上也满是潮红。
他难受的皱了皱眉,手轻轻的按了按胃,里面不停翻涌着,难受的他想吐。
歇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好转,他站起身,摇了下脑袋,却更晕了。
强压下胃里难受的感觉,他拿起合同放进背包里,脚步摇晃着走了出去。
只是走了一半,他就实在忍不住了,头也昏得厉害。
于是踉踉跄跄地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吐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胃里总算是好受了点。
他来到洗手台上,用手捧着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淑了淑口。
胃里好受了,头却还难受着。
但他还知道要早点离开这里,于是赶紧收拾好自己,背着包往外摸索。
只是他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碰到了一个喝醉酒的无赖,拉着他不让他走。
若是平时,他肯定轻轻松松就能挣扎开。但现在喝了酒,身体没有力气,视野也有点模糊。
他几乎连眼前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也没有力气挣扎。
眼见着对方越来越来劲,郁离有些烦躁地皱了下眉,抬起手推他,但这力道软绵绵的,根本就推不开,反而更像是撒娇。
因此那人被他推了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要去抱他,
“你身上什么味啊?好香。”
郁离连忙伸出手抵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推了推。
“别碰我……”
只是他这点力气,对方完全没放在眼里,细看眼睛里都是清明的。
这个人是故意的,故意装醉。
察觉到这一点,郁离反抗得更激烈了,但依旧没什么用。
那人揽着他,半强迫地拽着他往外走。
郁离没有办法,被他拽着根本就挣不开。
他向大厅里人的求救,只是没有人来帮他。
他们明明都看到了,但都只是冷冷的看着,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郁离僵住了,他收回视线,也不去求人了,任由那人揽着往外走。
那人带着他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然后把他按在墙上,声音幽幽道:
“小朋友长得真嫩,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一样的嫩?”
男人说着下流的话,手也往下想要脱他的裤子。
郁离按住他的手,垂着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冷光,声音却放得很软,
“别,我自己来,好不好?”
他本就长得漂亮,这会儿又故意放软了姿态,显得他又乖又软的。
男人心软了,手移开了,调笑着说:“我就喜欢听话的,来,现在脱给我看。”
郁离心里呕得要命,面上却乖乖地点了点头。
手放在了自己裤腰上,然后抬起头看向男人,
“你可不可以稍微退后一点,我害羞。”
男人被迷了心窍,听话的退后了一步。
就在这时,郁离铆足了劲,抬脚使劲踹向男人的下.体,接着转身就跑。
这一脚花了他太多力气,跑的时候差点脚下一软摔地上了。
他掐了下自己的手心,脑子清醒了一点。
男人被踹得脸色扭曲起来,腿紧紧夹着,看着郁离的背影眼神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