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也一动不动的老老实实站在后面,像是一个忠诚的骑士。
祁镇提出投票之后,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除他自己之外,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举起了手,连一半的人都没超过。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其他没有动作的大半人。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有那么多人不听他的话。
祁镇感觉自己上位者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爽。
但不管他怎么想,其余的人连看都没看他。
就在这时,祁知礼“噗嗤”笑了一声,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睛看向祁镇:
“看来大家都不想让我离开呢。”
这类似于挑衅的语句,让男人眼里猩红的杀意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但祁知礼就像没看到一样,动作优雅地站起了身:“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继续担任下去了,感谢各位的信任。”
在座的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只有祁镇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要解决的事都解决完了,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
只有祁知礼和祁镇还在会议室里没有动。
半响,祁知礼才慢悠悠地走向门口,经过祁镇时,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忘了告诉您,现在我才是公司的最大股东,您还是老老实实继续退休吧,别成天闲的没事了出来晃悠。”
这公司本来就是他母亲的,而且原本也不姓祁,是他母亲嫁过来之后才移交给了祁镇,然后被改成的祁。
好在他母亲给他留的有股份,再加上前不久他从母亲的叔叔那里得到的股份,还有零零散散从其他人那里收购来的股份,足够让他成为最大的股东。
也正是因为这些,他才对祁镇之前放的狠话不屑一顾。
永远不要轻视对手。
这还是自己小时候祁镇教他的,现在对方倒是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没关系,他还记得。
祁知礼面无表情地走出会议室,脸上还顶着之前祁镇留下的巴掌印。
顾凌看着有些心疼,拉着他的手去了办公室。
青年挑了下眉,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他仍没有拒绝。
直到被人按着坐在了沙发上,祁知礼这才开口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不做声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然后拧开挤在了手上,小心翼翼地往祁知礼脸上抹去。
这管药膏是他早上给祁知礼涂完药放在口袋里的。
他牢牢记着涂药的时间。
这会儿到了该涂药的时间了,他立马就把药膏拿出来了。
被如此对待着,祁知礼莫名有些别扭。
男人都不敢用力,力道很轻,生怕弄疼他了一样。
高大硬朗的男人手上的动作轻到不可思议。
祁知礼虽然在别扭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吸引到了,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顾凌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脸上倒是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给青年涂着药,然后低垂着眸,轻声问他:
“疼吗?”
祁知礼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把视线移开了,声音也有些卡顿:“你……不用这样的。”
我没那么娇贵。
但他的这句话没能说出口,因为顾凌打断了他。
男人很认真地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扭过来与自己视线相对,“怎么不用?少爷也是人,也会疼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认真的眉眼和诚挚的态度让祁知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呆愣愣的看着顾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是觉得那一瞬间心脏跳动得他有些受不了了。
顾凌看着这样的祁知礼,没忍住低下头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
没有深入,就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
祁知礼却因为这举动回了神,伸出手抵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推了推,
“你是真的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虽是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责备的意味。
因此顾凌也没没放在心上,反而像是逗弄他一样,一字一句问道:“那少爷要惩罚我吗?”
他确实如祁知礼所说的那样,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少爷对他心软那么一点,他就能厚着脸皮再多索求一点。
祁知礼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整个人都呆愣了一瞬。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了,果然是对他太好了,自己就不该心软。
他这么想着,嘴上说的却是:“惩罚?你想要什么惩罚?”
青年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顾凌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冷硬的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男人看着他,眸子里是滚烫的爱.欲,
“少爷怎样惩罚我,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