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都是你家地不平,害我们从我家院墙上掉下来。”
江巧看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聪明的六叔,此时非要犯蠢。
“咳咳,那什么阎少卿,是我要找你。”
阎渊眼神一闪,早有预料道:
“是什么?”
江巧也不含糊,按照江鹤天吩咐的,一股脑儿将东西塞给阎渊道:
“我阿耶让给你的,一点也没看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别来问我。”
说完,江巧不再理会阎渊,拉着目瞪口呆的江六郎,重新朝来时的方向去。
阎渊看着叔侄俩,一个懵且憨一个精灵且狡黠。
直到二人重新翻上院墙,还能听到叔侄俩斗嘴声传来:
“你约阎渊就是为了送东西?”
江六郎的声音中,充满困惑不解。
江巧地回答更是没好气:
“不然你以为呢?”
江六郎嘿嘿一笑道:
“我还以为你少女怀春呢!”
“我才十三岁!六叔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不仅江巧觉得江六郎脑子不正常,就连站在原地的阎渊也这么觉得,不由跟着点头。
随即听到江六郎不怒反喜的声音传来:
“也是,你才十三岁,要思慕也该思慕年轻小郎君才是。”
年轻小郎君?
这话什么意思?
阎渊的眉头皱起来。
这意思自己很老吗?
江巧和江六郎二人纯属斗嘴,两人说完就忘。
反倒阎渊这个当事人,从此对自己有了些疑虑。
“阎立,我马上要过的,是十九岁生辰吧?”
第67章 君遥
听到阎渊的话,阎立缓缓从暗处走出。
很显然,他还对上次那顿打,有些耿耿于怀。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想也没想地回道:
“是十九岁,但十九岁也差着六岁呢!”
“……”
阎渊无语。
“阿耶和大兄,原来已经过世这么久,我却连死因都没调查清楚。”
听阎渊提起父兄,阎立的神色也收敛起来,想了想,指着阎渊手上的盒子道:
“要不您先看看,那两位送的什么?”
阎渊这才想起,人家过来是送东西来的。
而这边送完东西,成功翻墙回去的叔侄,正压低了声音悄悄说话。
“你给他的什么东西?”
下了院墙后,江六郎收起嬉皮笑脸,悄声问道。
江巧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一下,江六郎反应过来道:
“那里面的?”
见江巧点头肯定,江六郎便点点头,打住话头不问了。
但江巧却有问题要问。
“六叔,你究竟在干什么?”
江巧这话听起来,仿佛很是稀松平常,但其中的怀疑与探寻,可一点不平常。
黑暗中看不清江六郎脸色,只见他脚步微停了停,敷衍道:
“不是在帮你办事儿?”
说完这话,不等江巧再问,指了指江巧寝室的窗口道:
“行了,赶紧回去吧,回头有机会带你出去玩。”
“六叔……”
对方话音落下,江巧刚想叫住对方,却见江六郎的身影在夜色中一闪,整个人已经迅速走远。
环视一圈极为安静地环境,江巧不好声音太大,只能无奈的独自翻窗回寝室。
“算了,反正六叔就在府中,明天再去找他就是。”
躺回床上的江巧,劝了自己一句,眼睛一闭便蒙头睡去。
第二日江巧醒来,倒是没有忘记找江六郎。
但到了江六郎所在院落,却发现只有奴仆在忙忙碌碌。
一问才知道,江六郎今日一早便离开江府了。
“什么?六叔走了?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江巧对于江六郎这种逃跑行为,表示非常的不满。
同时也不明白,祖君那么严肃的人,为什么完全不管江六郎,任由他在外面游荡。
那奴仆想来是得了关照,见江巧问起,低眉垂目地答道:
“是,六郎一早便离开了,说让我将这封信留给五娘。”
看着那连封口都没有的信,江巧就知道,对方定然是为了躲自己,匆匆离开江府的。
无奈地伸手接过信,江巧冲那奴仆摆摆手,一边无趣的往回走,一边拆开手上的信封。
“有急事暂离,五娘勿寻。”
信上寥寥几笔,看起来仿佛果然很急的样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画蛇添足!”
很显然江巧并不相信,看完翻了个白眼,将信纸揉成一坨,朝着远处扔去。
其实江巧只是觉得,江六郎有些奇怪,好像什么都知道,又表现得什么都不完全知道,让她想要问一问而已。
谁知道江巧才露出个意思,对方就着急尿遁了?
不过这只是江巧的想法,而不是江六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