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阎立还这么不上道,顿时眉头一皱嫌弃道:
“闭嘴吧!”
阎立眼珠子一转,却恍然道:
“你说的是那个小的吧?”
“都还没及笄,一个小孩子能想到什么?不过……”
阎立说到后面,突然开始吞吞吐吐。
阎渊听到这话,将视线转过去问道:
“不过什么?”
阎立看了看敞开的门,又在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蹿到门边需要几步,才开口道:
“不过,少卿你这口味不合适啊!”
“那小娘子太小了些,还是个孩子呢!”
说完这话,阎立趁阎渊没有反应过来,当即碎步快走,到了门口飞速蹿开。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听到阎渊暴怒的声音:
“滚!”
吼完阎渊还想顺势扔点东西出去,可是一看手上的木雕,已经被摩挲得光滑油亮,顿了顿又不甘地放下手。
刚获得新方向的喜悦,不仅被搅得一扫而空,甚至还有些烦躁。
“给我把阎立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阎渊思来想去气不过,打手一会,就对其他护卫吩咐道。
直到听到阎立被围攻得嗷嗷叫,心中的气才总算顺了些。
等他觉得差不多,才对外面喊停,将阎立又叫了进来。
虽说都知道阎渊脾性,那些护卫也不是真打,但样子还是要做出来。
因此阎立进来的时候,虽然鼻青脸肿,但行动利落自如,根本看不出刚挨了打。
“少卿我错了,我就是嘴贱,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阎立以为阎渊还没消气,一进门就赶紧态度端正的认错。
谁知道阎渊只是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
“你回头安排两个人,看着那江家五娘,什么时候出门了通知我一声。”
刚认错完的阎立,猛地抬起头,一脸悲愤委屈地看着阎渊,就差虎目含泪了。
阎渊知道他想歪,但懒得解释,眉头一皱道: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看着阎立连背影都透着悲愤,阎渊就无奈的摇头。
他这些护卫是不是脑子都有病?
他会对一个“小郎君”,有什么诡异想法?
阎渊的护卫有没有病不知道,但江家二娘和江家六郎都病了。
一个是真病,从刘家别院回来当晚,江二娘就开始有些发热。
连夜请了郎中来,说是惊惧过甚,外加吹了冷风,稍微有些受凉。
于是江家大郎,当场就直冲钱侍郎府上去了。
还有一个假病,也是从刘家别院宴会解散第二天开始,江六郎就称病不出。
至于称病的原因,那就得说起刘桐了。
刘家那边一听说,江二娘回来就病了,刘桐当即浩浩荡荡,带了一大堆补品过来。
尤其是在提到,其中有一半,是刘奕荣为表歉意,托她带来的时候,笑得同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样。
探望完江二娘,刘桐也没走,顺势提出要逛逛江家。
逛到江六郎院子的时候,江巧就仆人来报,说江六郎病了。
病得这么及时,江巧都在一旁替说话的仆人尴尬。
反倒是刘桐,只撇了撇嘴,转头同江巧道:
“切,你六叔真没意思,每次都用这么拙劣的把戏。”
“不就是为了躲我吗?搞得跟谁不知道一样。”
听到这话,江巧一脸的复杂中,夹杂一些钦佩问道:
“你怎么一点不生气?”
刘桐大大方方道: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这么避讳,但其中肯定有原因。”
“就算没有原因,就是单纯不喜欢我,那就不喜欢呗。”
“说不定,等出现一个,我觉得比他更好的,都不用他避,我自己就变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桐也没压着声音,也没表现得不开心,一脸的张扬自信。
说完之后,还得意的冲着江巧眨了眨眼。
平心而论,刘桐不能算大部分人眼里的美人。
而是偏浓颜英气那一款,身材也不比普通贵女玲珑,但胜在手长脚长很是挺拔。
但此时的她,在江巧眼里,真是比大部分美人才女,不知好看多少倍。
见她冲自己眨眼,江巧笑着竖起大拇指道:
“女子楷模,该当借鉴。”
此后,在江二娘病好起来之前,刘桐几乎每天都来。
不过倒是没再往江六郎那边凑。
不知是不是听到刘桐的话,江六郎也躲得不那么明显。
当然,主要原因是,江六郎也并不每天都在家。
虽然据江巧所知,江六郎既没打算下场科考,也没有谋个一官半职。
但看起来,却是一副很忙的样子。
这让江巧几次提出,想要再去一次那府邸地下,都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