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运气好，凑巧或许有一次，若次次都是的话，那受害者恐怕未必是受害者吧。”
阎渊说完这话，就见江巧肯定地点头，并且直直地盯着自己看。
阎渊从来就不是蠢人，哪里会看不出来，江巧的欲言又止？
“巧娘，你想告诉我什么？”
江巧抿紧了唇，只看着阎渊没有说话。
阎渊其实已经渐渐回过味来，只是被那想法震惊，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阎渊才神色淡淡开口道：
“若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难怪我阿娘明明贵为郡主，这么些年，却从来都是深居简出，基本不跟皇族来往，甚至包括太长公主。”
“难怪我一提调查父兄死因，一提为父兄申冤，阿娘就同我大吵大闹。”
“也难怪，我几次想要调查当年的案子，圣人都推三阻四，不让我有大动作。”
说到这里，阎渊突然“嗤”的一笑道：
“现在倒是让查了，是他有自信我发现不了，还是说无所谓我能不能发现呢？”
江巧听到阎渊这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使劲儿捏了捏阎渊的手。
察觉到江巧的意图，阎渊轻轻晃了晃手，反手抓住江巧的手，扭头露出个笑容道：
“我没事，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早就已经接受了。”
“而且现在只是我们的猜测，从长计议吧。”
“就算我们的猜测是真的，比起我父兄的去世，俞君遥才是那个承受更多的人。”
江巧看得出来，阎渊虽然嘴上这样说，心中并非真的没有波澜。
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她听，倒不如是借此，说给他自己听的。
想到这里，江巧忍不住露出个笑容道：
“你说俞君遥善良，其实你也一样。”
江巧突如其来的一声垮，让阎渊愣了一愣，随即一向板正的面上一阵慌张。
下意识想把手抽开，反应过来又不舍得，反倒握得更紧。
正在一个害羞，一个得意欣赏对方害羞的时候，一个幽幽女声在门口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第383章 认真
两人在听到声音的瞬间，都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惊慌。
江巧更是悚然一惊，慌忙就要抽回手，谁知阎渊不仅没松开的意思，反而拽得更紧。
阎渊本来也慌，下意识就要松手。
但转念一想，他们光明正大慌什么？
于是本来要松开的手，却在江巧要松开到时候抓得更紧。
无视江巧飞来的眼刀子，阎渊大方起身后，才放开江巧的手，冲杜娘子恭敬行礼。
“杜娘子。”
站在小厅门口的杜娘子，这才慢悠悠往里走，只是眼神从始至终，都落在阎渊身上。
那复杂的眼神中，充满着审视、不满、挑剔，以及淡淡的警惕。
“起开！”
直到走到江巧跟前，杜娘子才一瞪江巧，甩头示意她让开主位。
此时的江巧乖得鹌鹑一样，当即让开，站到杜娘子身后，殷勤地帮她捏肩捶背。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不忘冲阎渊挤眉弄眼，意思让他赶紧找借口离开。
阎渊眼睛仿佛瘸了，连个眼风都不往江巧这里来。
待杜娘子坐下之后，他又跟着坐了回去。
杜娘子看得心头一堵，哼，这小子果然没安好心，最后还是要来拐她家巧娘！
心中带着不满，杜娘子开口的语气，就显得很有些不善。
“怎么？真面目藏不住了？”
江巧见阎渊不听劝，此时一心伺候她老娘，干脆闭起耳朵啥也当做没听到。
阎渊看江巧一眼，才从容开口道：
“在下从未掩藏对巧娘心意，只是在等她点头。”
想到曾经因为“夜不归宿”，对方上门提亲的事情，杜娘子一脸恍然道：
“嚯，我懂了！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杜娘子说完这话，当即回头对江巧道：
“这人心机也太深了，绝对不能要！”
江巧一言不敢发，无论杜娘子说什么，都一个劲儿地点头。
只在杜娘子没注意到的时候，冲阎渊一顿挤眉弄眼。
被杜娘子这样说，阎渊面上神色并没什么变化，甚至相当从容，一脸诚恳对杜娘子道：
“伯母怕巧娘所遇非人的心情，在下非常理解，但也请伯母给我一个辩驳的机会。”
但凡阎渊瑟缩一点，或者神色不好一点，杜娘子都能撸起袖子，顺势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偏对方这样不卑不亢，一脸诚恳又从容的姿态，倒是让杜娘子一时无法发挥。
阎渊见对方没说话，便只当对方默认，当即开口继续道：
“感情的事情，不是只用看一眼皮囊就能决定，需要长时间的互相了解和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