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白日见了我,和现在大有不同?”
见江巧面上惊讶,袁守清的娘子俏皮地冲江巧眨眨眼,小声地问道。
江巧佩服地竖起大拇指道:
“主要是大表嫂底子好,怎么打扮都让人惊艳!”
“咯咯咯,怪不得曾祖母喜欢你,就连我也是喜欢的。”
谁不爱听好话,江巧的表情又真诚,自然让听的人高兴。
笑着同江巧说了两句后,袁守清的娘子便转了话题道:
“说起来,我也姓江单名一个婵字,说不定往上数三代,咱们还是同宗呢!”
“那还真有可能诶,我阿耶给我取名巧,及笄时得赐琬灵为字。”
江巧见对方报名字,忙也跟着自报家门。
大盛的小娘子在及笄之前,实际上一般是没有名字的,甚至很多人终生都没有名字。
只有有底蕴的家族,或者受重视的女儿,在及笄的时候,才会被赐下小字。
像江巧这样,生来就给起了大名儿,及笄再赐字的情形,实际上是非常少的。
像江婵这个名字,实际上这个“婵”字,便是及笄时,家中长辈赐的小字。
因此江巧介绍自己的时候,才会将名和字分开来讲。
江婵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江巧是大名,随即语带艳羡道:
“果然不仅袁家好,就连袁家的亲戚也这么好。”
“见过这么多人,除了袁家女儿生来就取大名,其他姓氏的你是我见的第二个。”
这话不好接,江巧只笑着拍拍对方背道:
“大表嫂现在也是袁家人,更何况你的女儿也是有大名的。”
江婵听了这话,细细一想便笑道:
“果然如此,走吧,想来那些猴儿们都等急了。”
江巧点点头,放开缰绳,跟着江婵往人群中走去。
到了最热闹的地方,江巧才发现,白天见过的年轻人,基本在这里都能看到。
无论是长得魁梧的,还是长得柔弱书生样的,此时个个面上洋溢的喜悦,都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人,都是江巧不认识的。
但从长相上,江巧还是大致能分辨,有些人应当是袁家旁支亲族。
还有一些,应当就只是袁家军中得用的年轻一辈。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没有穿骑装的人,则是袁家带来的奴仆。
忙着端茶送水,准备着糕点水果,照看着巨大的篝火。
然后江巧在旁边一个角落,还发现有奴仆在用木签穿肉,还准备了酒水。
“大表嫂,竟然还有烤肉吗?”
江婵笑眯眯点头道:
“是啊!一会儿玩儿累了,就吃点东西喝点酒,那才叫满足呢!”
江巧一想都美滋滋,有些羡慕地看向江婵道:
“可真羡慕大表嫂,能够一直生活在这里。”
江婵听到这话,面上笑意不变,眼神微闪道:
“江表妹喜欢这里?只要嫁到袁家来,就可以跟我一样哦。”
江巧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
“可惜了我得叫袁家儿郎做表哥,不然倒真是个好去处。”
江婵想说,你们这一表三千里的,哪里算什么正经兄妹。
但看江巧的目光,已经兴致勃勃地转到别处,便没有再多嘴。
“来来来,同以前一样,百人赛马准备开始啦!”
江六郎最是活跃,此时已经在不远处,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召唤。
江巧听了,当即拉起江婵的手,往那边走去,嘴里跃跃欲试道:
“我要来!我要来!”
“好,好,好,要来的去那边领牌子啦!”
两人跟着人群,走到领牌子的地方,一人领了块木牌。
江巧举高木牌,就这篝火的光线细看,只见木牌上面写了个六十五。
又看江婵的木牌上写得三十二,就知这是她们自己的号牌。
“大表嫂,拿这号牌有什么用啊?”
江巧将手拢在江婵耳边,大声开口问道。
江婵也大声回道:
“若是前十名,可以得到奖励!”
江巧恍然,拿着号牌,到了牵马的地方,随便牵了一匹马。
那发放马匹的人,见江巧是个生面孔,仔细打量一番笑道:
“哈,你就是袁家,今日新来那个表妹吧?”
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很易懂,便大大方方地点头。
那人见江巧一点不扭捏,指了指分给江巧的马儿道:
“你手上这马儿有点烈,要我给你挑一匹,温顺点的母马吗?”
江巧伸手摸了摸马头,摇摇头道:
“不用了,我觉得它挺好的。”
那人听了便是一笑,点头放行。
那马儿也仿佛通灵,江巧牵着它走的时候,不时低头去蹭江巧脖子,直痒得江巧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