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波动人群,大都是京城贵族,有女儿或者想求上进的权贵家中。
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种带着隐隐亢奋的诡异骚动,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
但在表面上,整个京城好像又没什么变化。
除了绣坊、布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的铺子,生意莫名比以往好很多。
“最近京中是有什么大事吗?”
盛景佑踏进府门,有些困惑的问自己随从。
随从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
“属下仔细想过,并无大事发生。世子觉得哪里不对吗?”
盛景佑蹙眉,愣神一阵儿还是带着困惑摇了摇头。
“倒不是哪里不对,只是觉得最近京中,总有些地方怪怪的。”
那随从一听,当即神色一凝道:
“需要属下查探一番吗?”
盛景佑想了想,还是摆手道:
“算了,只要与咱们的事情无关,不必放在心上,盯紧南边要紧。”
那随从听了这话,当即放松下来,侍立在侧不再多言。
像盛景佑府中的情况,也大同小异在其他世子府上演。
无论什么情形,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变得习以为常。
更何况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这种突兀的盛况,也随着人们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等这些人的情绪再次高涨,就到了江巧及笄这日。
这日,暮色尚未完全退去,江府的大门便朝着两边大开。
随着府中灯笼次第亮起,静谧的院子,仿佛瞬间换了天地,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好在这些忙碌,都是江府他人的,对于今天的主角江巧来说,除了顾好自己,反倒什么都不用做。
就在江府开始忙碌一阵后,京中贵人们的府中,也陆续开始忙碌起来。
更有几家格外的早,甚至有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现在还不到开城门的时间,若是普通人,来得再早也只能被关在门外。
只是眼下这辆马车中坐的人,很明显不是普通人。
不过亮了亮牌子,打着哈欠的城门守卫,便立马清醒过来,恭敬地开了城门。
马车甚至都不带停一下,只在经过守卫跟前的时候,扔下来一个鼓鼓的荷包。
“头儿,这什么来头啊?”
一个小兵,屁颠颠捡起荷包,掂了掂重量,咋舌地问两一个小队长。
那个小队长接过荷包,看了自己手下一眼,分给他几个碎银子道:
“站好你的岗,不该问的别瞎问。”
说完便将荷包揣进怀中,转头心情愉悦地睡大觉去。
而那富贵华丽的马车中,一个年轻俏丽的婢女,凑到一个华贵老妇人身边,低声道:
“太长公主,时间还早,您在眯会儿吧。”
老妇人坐直身体,摇摇头道:
“到了江府再说吧,别耽误渊儿的事才行。”
那俏丽婢女听了这话,就掩嘴咯咯轻笑着,掀开马车窗帘道:
“太长公主您看看外面,还麻麻亮,哪里会有人这么早出门?”
“您啊,不过是心疼少卿,想要他早点给您讨个孙媳妇!”
太长公主听了这话,只是笑看那婢女一眼,嘴里却并未反驳。
这婢女说得不错,看到自家外孙,拿着一打请帖来找自己,太长公主心中就明镜似的。
这种事情,她那外孙都能毫不犹豫应下来,可见是真的喜欢那家女儿。
只是那小娘子她是见过的,并不像是这种贪慕虚荣的人,但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原本只是因为阎渊的请求,此时太长公主,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起来。
太长公主到达江府的时候,江家人正忙碌得热火朝天。
好在门房早就得了招呼,倒是眼尖得老远就发现太长公主的马车。
门房的人刚准备迎上去,就见不远处,快速走出来一个身影,恭敬地走到马车跟前行礼。
“外祖母辛苦。”
来人正是阎渊,他话音刚刚落下,就见马车帘被撩开,先跳下一个俏丽婢女,然后太长公主才伸手出来。
此时江家的主人,已然得了门房禀报,江老夫人和江尚书,快步朝着门外迎出来。
之前江巧给他们提过一嘴,但二人并未当回事。
一是这位太长公主,不仅身份高贵,更不爱参加这些权贵宴会。
二是就算破天荒来了,这样的人物也是压轴出场,不可能来得这样早。
但事实证明,他们考虑的两个因素,一个都没猜中。
太长公主不仅来了,还是第一个来的。
两人迎出来之后,便齐齐躬身行礼,被太长公主拦了道:
“今日,我是受人之托,来给你们家五娘做正宾的,不必如此多礼。”
正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