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些小事,会不断发生,一次又一次,直到哥哥厌恶他,远离他。
其实他现在求哥哥谅解都是徒劳无功,但滕颖之还是忍不住,因为什么时候都不想被哥哥讨厌。
“没有生气。”滕凇握着他的手放在被子下,力道很温柔,声音也轻轻的,低沉好听,“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陪你,等你睡着再走。”
“那你也不要踹我。”滕颖之眼里都是星点的水光,直勾勾地看着滕凇,可怜巴巴的。
滕凇失笑,“我什么时候踹你了?”
滕颖之闭上眼睛喃喃,“你晚上可能会想踹我……”
滕凇完全不知道这小孩儿脑子里一天到晚地在想什么,无奈地在他胸口拍拍,“睡吧,不踹你。”
大概是因为安心了,滕颖之很快陷入沉睡。
滕凇看着他潮红的脸颊和耳朵,不知道他究竟难不难受,也不知道自己的不适可以被他的桃酒香味安抚,那自己隐藏起来的那个气味,是否能安抚他的不适?
凌晨一点钟,滕颖之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被脑中的剧痛搅醒。
他撑着额头爬起来,知道剧情发动了,即便身上实在没力气也得爬到哥哥床上去。
滕颖之迷瞪瞪的想,哥哥是不是答应过不踹他来着?
作者有话说:
白天还有一章,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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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咬我
滕颖之呼吸沉重地下床, 脚一沾地,就立刻腿软地跪了下去。
他伏在床边好一会才费力地撑起身体,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房间。
这栋老房子是几十年前辟出来建的, 少有访客。所以除了滕老爷子在一楼的起居室,二楼都是客房, 没有独卫,只有走廊尽头一间宽阔的客卫。
平时几步路, 此时仿佛有万丈远。
滕颖之鞋都没心思穿, 赤着脚一步一口湿润的热气,终于挪到洗手间后脑中的那股绞痛才消失。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洗手间等待片刻,让贺霁悄悄拧开滕凇的房门, 他再“无意”间走错房间就行了。
他顺便洗了把冷水脸想清醒一下,但显然假性发情还没有过去,即便剧痛不再,头脑还是昏昏沉沉,身体无力, 失控的信息素短短几秒就将整个洗手间盈满,沾得到处都是。
滕颖之无措地捂住后颈,求欢状态的信息素十分腻人, 丝丝缕缕地从指缝中溢出, 在寻找、邀请、渴望Alpha的安抚。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状, 满心惶惶。
特殊时期的Omega本就脆弱敏感, 迟迟没有Alpha的安抚会很没有安全感。滕颖之则是两种情绪都有,生理带来的不安, 以及对现状束手无策的害怕, 不知道假性发情什么时候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会怎样收场。
“唔……”他发出难捱的呜咽, 再也没力气支撑身体,攀着洗手台缓缓跪坐在地。
没一会,那股剧痛再度袭来,滕颖之被逼得忍不住滚了满脸泪珠。他知道贺霁已经拧开房门,自己该出去了,但是真的没有力气站起来。整个人都被头痛和昏沉裹挟,痛苦得仿佛浸在海底,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绝望之际,外头倏地传来几声急促地敲门。
滕凇低沉严肃的声音随之传来,“颖之,你还好吗?”
滕颖之茫然地看着紧闭的门扉,薄唇微张地呼吸,浑浑噩噩地想,哥哥现在不是应该在熟睡吗?
“颖之?”从门缝中渗出来的桃酒气味黏腻得惊人,滕凇不得不担心他的身体状态,又一直听不到里面的回应,情急之下只能不管不顾地推门进入。
明亮的光线下,身量纤细的Omega少年虚弱地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后颈,一手软软地攀着洗手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没有完全摔地上。
他看起很难受,身上遍布潮红,真丝睡衣的袖口滑下去露出的两段小臂都泛着嫩嫩的粉红,Omega的特性,发情期间不管是信息素还是身体状态,都在传递一个明显的讯息——需要Alpha的疼爱。
可同时他眼里又噙满了泪,似乎满腹委屈,惶惶不安。
滕凇单膝在他身边蹲下,暗暗屏住了呼吸。实在是这股浓厚的桃酒味,在诱他沉沦失控……晚上守着少年入睡后,滕凇几乎是逃走的,浸在这股味道里久了,连他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叫医生?”滕凇轻轻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滕颖之缩在他怀里立刻摇头,“我多睡一会……就会好的……”
滕凇便抱着他离开洗手间,将他送回卧室。
滕颖之攀在他结实的肩头,看着哥哥大步跨过走廊回到房间,一脚将房门踢上时,他脑中的痛楚也随之消散。他想不明白,剧情明明被改变了,为什么闪回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