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谢长宇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沉默地站着。
他知道谢沉砚长大了,也知道谢沉砚还是对过去的事情产生了好奇,他不会阻止,但是孩子就是孩子,他作为大人会一直都在。
谢长宇一米八七的孩子下车的时候打了喷嚏,差点撞到了走在自己前面的顾凉。
顾凉是个很懒的人,但是在正事上面还是很认真的,他紧紧的跟在江喑身后,这是他认可的最可靠的人,所以他也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谢沉砚。
谢沉砚王晓钏还有何云正去住处调查,其他几个人分头对死者的邻居进行走访。
“分头行动。”
“嗯”
这种老旧的小区门外面有一道防盗门,大多都是用普通的锁锁上的,谢沉砚在旁边找了一块砖,轻轻一拍就开了,至于防盗门后面的门根本就没锁。
谢沉砚把门打开,一股饭馊味儿铺面而来,昏暗的房间本来就不大,而他们进去之后更是成堆的垃圾挤得没有落脚的地方。
谢沉砚一直到戴着口罩还好,王晓钏捂着鼻子,何云正刚进来就看到脚边的剩下的外卖盒里蠕动的蛆虫,直接大叫了一声扒这门框不愿意进来。
“有虫!我不进去了!”
王晓钏回头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样,他就知道会这样,何云正虽说脾气不好,但是却是他们之中最没脑子也是最胆小的。
“好好好,你在外面蹲着吧,别乱跑啊!”
王妈妈不放心地嘱托,随后跟着谢沉砚进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灯光上积满了灰尘,就连开关上都蒙着一层油灰,哪怕隔着一层手套王晓钏也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子黏糊。
“我家羊圈都比这干净。”
跟在谢沉砚身后的王晓钏突然听到了他说的话愣住了。
嗯?谢沉砚家里有羊圈?
突然他想起来在车里他打的那通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家里养的。
屋子里的家具很少,不大的客厅被一个破旧的沙发占据了大半,到处都是脏乱的衣服和吃完没有扔出去的外卖盒。
两个人分头在屋子里努力找一些有用的东西,谢沉砚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件和一些条据。
根据证件能确定对方全名叫王达,三十七岁,那些条据都是一些缴费单,有水电房租的,也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缴费单。
“谢沉砚,你快来!”
王晓钏在卧室发现了什么东西,叫唤着谢沉砚的名字,让他赶紧进来。
“来了。”
谢沉砚将手里的东西先放回原地再往卧室里走。
王晓钏从床底下扒出来一个保险柜,准确来说是一个很新的保险柜,王晓钏单是把这个东西推出来就弄的满身大汗了。
“里面看样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也打不开眼前的保险柜,但是谢沉砚看着保险柜上十一位密码位陷入了沉思,他不相信一个把生活经营的一团糟的中年男人记住十一位的密码。
“在附近找找,总感觉他们密码记在什么地方了。”
两人忍受着房间里的怪味和蟑螂四处翻找,终于在床单盖着的床框上发现了一串用黑色马克笔写下的数字,不多不少正好十一位。
两个人开锁的时候外面的何云正扭扭捏捏地进来了,进来之后直直地往谢沉砚和王晓钏身边拱。
“我去,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把自己住的地方搞成这样啊,你刚才注意到没有,外面那外卖盒里的蛆都是长尾巴的,恶心死我了……”
何云正一来到两个人身边就巴拉巴拉说一大堆的话,搞得输密码的王晓钏都不耐烦了。
“你先别说话,干正事。”
谢沉砚皱着眉看了何云正一眼,对方果然不说话了。
只听啪嗒一声,保险箱被打开了,红色的钞票整齐的填满了整个保险箱。
“怎……怎么这么多钱?”
当王晓钏和谢沉砚看到里面的东西神色都有些阴沉了,而何云正感受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吞吞吐吐。
“看来麻烦了。”
王晓钏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没想到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死者王达在谢沉砚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颓废邋遢的社会边缘人物,但是为什么在这里发现这么多的钱呢?
“保险箱是新的。”
谢沉砚在保险箱的侧面发现了贴上去的保修卡,保修期三年,截至三年后的十一月一号,而今天是十一月九号,也就是说保险箱是八天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