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景净华只能先开着车回去,到家里在想办法,一直用湿巾擦也不是个办法。
景净华发动汽车,朝着出口的方向驶去,只是还没开多久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后视镜里能看到人影。
一个男人站在景净华刚才站着的位置,看着景净华的方向,手里拿着那张纸。
景净华的怒火瞬间就上来了,他踩下刹车,推开车门,打算那跟那个人好好理论一番,可是等他下了车之后却又什么人都没有了。
后面什么都没有,人和那张洁白醒目的纸张都没有了踪迹。
景净华皱着眉头,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谢沉砚回到家之后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一方面是想问问他那抠搜的爹为什么给自己一张五百万的卡,另一方面也是想向家里报平安。
谢长宇的声音让谢沉砚既熟悉又陌生,可能是是太久没给他爹打电话了吧。
“那卡里的钱是你的吗?”
谢长宇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谢沉砚说的是什么。
“卡里的五百万,我可从来没有听说我们家有这么多钱。”
谢沉砚担心他那年迈的老父亲为了自己在城里的生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谢长宇的话却超出了谢沉砚的意外。
“就那点钱还多吗?你姑姑还胆心不够你花呢,那不仅是京市,消费水平真的不是一般的高米线省着点花,等没有了再跟我说。”
谢沉砚石化了,谢长宇好像从来没跟他提过家里财务方面的事,他也确实不知道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他不仅是个官二代还是个富二代来着?
“给我……喂,研研啊,我是姑姑,吃饭了没?”
“吃了,姑姑吃了吗?”
跟与谢长宇说话不同,谢沉砚面对姑姑谢歌的时候总是会软一些,她不仅是谢沉砚的姑姑,更是在谢沉砚的生活中充当了母亲的角色。
“姑姑也吃了哦,你姑父烤的兔子,很香哦。”
谢沉砚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金色的眼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啊,好想吃啊。”
平淡的语气中藏着谢沉砚的思念,谢歌捧着手机眼睛发酸。
“研研要是想吃就回来吃,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就在家里等你。”
“嗯。”
京市的天空不似家乡那般干净,工业污染已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了,窗户外面的天空中,量月亮看的都不甚清晰。
时间会过的很快,他会完美的结束这段经历,然后毫无挂念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上,就像他放任过去的秘密和伤痛随着灰尘滚入流水,沉淀之后在岸边成为土地的一部分。
对于那些过去,谢沉砚不想探索,只想顺其自然的往前看,可是总是有人向将一些东西捧起来摆到谢沉砚的面前,让他看清,这算是命运吧。
第16章
谢沉砚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起得很早,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被京市的地铁给震慑住了。
不愧是工作日,谢沉砚从地铁里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原型都差点没维持住,而且对于嗅觉灵敏的藏狐来说,车厢里的味道也让他备受折磨。
最后又步行了一段时间,谢沉砚终于在开工前赶到了马场,他刚进来就看到了忙碌的焦未。
幸好没迟到,要是迟到了还碰上焦未说不定会被炒鱿鱼。
杰克已经换好了衣服等着谢沉砚,他远远地就看到了谢沉砚,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谢沉砚礼貌地点了点头,他跟杰克还没太熟,对方还是个外国人,给人一种十分不好接近的感觉。
拿上自己的衣服,谢沉砚去了员工的更衣室,杰克在外面等着。
今天的为了驯服那两匹安达卢西亚焦未特地让人开辟出一片空闲的活动场地。
杰克一直都是马场里最出色的驯马师,可就算是他出场也没有把那两个家伙驯服,听说负责人找来了很厉害的人他就来看了看,没想到被负责人指派给谢沉砚做助手,不过,正好可以让他看看来的人是什么货色。
谢沉砚扯了扯骑士服上的束带,下身的白色裤子十分贴身,能隐约看到他腿部的肌肉,长靴几乎与膝盖齐平,但是跟追求轻松美观的骑士服不同,驯马师的上身要穿戴部分特殊材料的衣服,束带正好起到固定的作用。
这个人……明明就是一副外行人的模样,衣服穿的也太令人遐想了吧,这家伙是来勾引客人的吗,还是说一开始就是想借着自己那张好脸榜上大款。
“嘁——”
谢沉砚的视线悄然落在了杰克的身上,继续往内场走去。
看来有人对他很不满啊。
杰克看着往里面走去的谢沉砚心中十分不屑,但是这是负责人给他分配的工作,比起在这里想清楚对方的目的,他更想看看这家伙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场景,想想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