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柏难得没和他呛声:“人要接受自己的平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楚姐那样,精准度夸张到吓人。”
“楚楚这么远都能进吗?我觉得应该……”
“嗖——砰!”
蹴鞠将球框砸得往后一撞,后头的铁丝围栏随之咣当作响。
林诉张大的嘴合不拢,差点蹲着蹲着就给姜楚跪了。
『好夸张,姜楚是自带什么瞄准的外挂吗?』
『姐妹们,我好像不怕了,感觉楚楚能一脚把鬼的脑袋踢爆』
【洗白进度:76】
【你偶尔耍个帅的时候可真不是人啊……】
一个蹴鞠滚到脚边,姜楚轻巧地颠了几下,而后侧身踢出:“帅就再看一遍,看完别忘了统字要倒着写。”
冲击力过大,蹴鞠直接带着球框一起斜斜地飞了出去,把临时的草坪灯砸得翻滚两下抵在围栏上。
镜头放大再放大,聚焦到沾满碎草的蹴鞠时,意外拍到了后头的黑影。
『谁说不怕的快出来』
『救命,快跑啊我的天』
画面上移。
被全网当作鬼的某人不适应地眯了下眼,侧开肩颈避让刺眼的白灯。
没有被抓包的羞赧,祁昉神色淡定地抬了下手:“姜楚——”
『啊啊啊这鬼怎么还点人名?这么吓人?勾魂吗?!』
『楚楚快跑!!!』
“很厉害,踢得很好。”
『……鬼怎么还会夸人?』
『有没有人觉得这鬼有点呆头鹅的气质?』
第30章
本来还觉得没进框很正常的两人在目击姜楚两连击后仿佛被注入了神秘力量, 嚷嚷着要趁热打铁,先把“武”的部分解决。
结果好端端的投壶比赛沦为箭雨,壶中一支没有, 后头的人造草坪倒是扎成了马蜂窝。
『草坪借箭在此』
『真·卧龙凤雏,没眼看』
三局两胜变成一局定胜负。
玄柏看见棋盘瞬间来了兴致:“这个我在行, 前几天在网上刷到了好几样必胜阵法,什么野牛什么麒麟的,我都吃透了。”
姜楚:“你的必胜阵法是五子棋。”
“啊?这不是吗?”
“你们要比的是围棋。”
飘飘然在云间咧着嘴跳舞, 猛不丁地被一脚踹入谷底,玄柏缓缓地掐住人中:“救、救心丸有没有?给我来一盒。”
“哈哈!”林诉满面春风地睨着砰砰撞头的玄柏, “原来你不会啊~”
“你会,你了不起。”
“也没什么了不起, 因为我也不会。”
姜楚:……
在围栏遥遥观望的祁昉看向导演。
导演微笑:“不能串组,祁老师会也不行呢~”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别的组比分胶着, 你俩倒好, 啥也不会,就顶着个傻乐呵的大脑壳』
『祁昉:我恨【握拳】』
“时间不早了,速学的效率低,就按五子棋来比吧, 一局定胜负。”姜楚席地而坐, “黑子先行, 谁执黑棋?”
“我!”
“我来。”
眼见纷争又起, 姜楚打断:“猜拳, 胜者先。”
仅剩的机会前, 玄柏和林诉都按捺住了毛毛躁躁的性子,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
『十二分钟才下了五个子, 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想熬死粉丝』
『落一个子是不是提前想好了八百种可能?你俩cpu要烧起来了吧?』
其他组的比拼陆续结束,偌大的场内只剩下一盏孤灯。
局势不明,林诉的白子刚落下就倒吸一口凉气要拿回,被玄柏一把拍开:“干什么?耍赖?”
“没有,刚刚风有点大,把我的棋子吹歪了。”
“哦,想悔棋。”
林诉嘴角下撇:“你刚刚猜拳还临时剪刀变布了呢,我也没计较……”
玄柏油盐不进:“悔棋,没门儿。”
“哇你看后面是谁来了!”
“你当我是傻子呢,这种唬小孩的把戏我能回头?”
肩头落下一件外套,祁昉将小型的折叠椅撑开,“今夜降温,风大,别坐地上。”
“谢谢。”
祁昉还想再说些什么,导演举起小喇叭:“祁老师,比赛重地,不宜久留~”
趁此机会,林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子移到了别处,对上玄柏审判的眼神,笑弯了眼:“祁哥说的真对啊,风也太大了。”
“你当我瞎呢?”
“哎哎哎,你别动,你这动一下就是悔棋了啊!”
【……五子棋怎么可能平局?我劝你还是趁早变换思路吧】
姜楚:“一分钟前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这场比赛注定没有结果。”
果然,林诉的声音猛地拔高:“你干什么玄柏!我都要四子连成线了,你凭什么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