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山只开发出一小部分当景区,剩下的地方都拉上了栅栏,严禁探险。
这一行去了两男三女,他们翻越栅栏,进入无人区。
当天晚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随后他们的手机就没了信号。
刚开始我还没察觉到危险,可一连三天联系不上,就报警了。
通过警方定位,他们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棋山无人区。
官方出动了大批人搜山,花了三天时间,才找到走散的孩子们。
只可惜,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被找到时,尸身已经被野兽撕咬的不像样了。
去探险这事,不是我儿子牵的头。
那两个受难的孩子,是因为跟大家意见不合,主动脱离队伍的。
可想到人家培养那么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几个家长心里都不好受。
几个家长一合计,还拿出了一笔钱,补偿了受难者家属。
本来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可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儿子忽然冲进厨房找刀子。
那个时间点家里人都睡了,他拿着刀就往自己胳膊和腿上扎,剜肉。
若不是他自己因为疼痛叫喊起来,惊醒了家人,怕是性命都丢了。
我以为他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心理出了问题。
我找到知名的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给他检查,结果显示都是正常。
孩子出院,消停了好一阵子。
我以为没事了,又让他去学校上课。
这次更离谱,他大闹校园,殴打老师和同学,还爬上学校最高的楼,准备跳下去。
还好救援的人及时赶到,又救了他一命。
从那往后,我不敢让他上学,找了好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看着他。
期间他又发病了几次,想方设法的自杀,全家被他闹的人仰马翻。
我怀疑是那两个死去的孩子,找他报仇来了!
为此,我还专门联系了另外两个家长。
结果人家说,他们的孩子好好的。
我实在求救无门,经人介绍找了位大师。
今晚约在这里见面。”
姜一听完谢长奎的诉说,眉头微蹙。
感情人家约见了旁的大师。
自己要是半路截活,多多少少有点坏规矩。
姜一双手一拱,说道:“谢总,这样,我给您留个电话。
若这个大事解决不了,我再插手,否则有点坏规矩。”
谢长奎也觉得姜一说的有理,于是起身和众人拜别。
见谢长奎出去,姜一尿急,也走出包厢。
走廊上,姜一看到谢长奎在他自己的包间门口,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话。
络腮胡男人和姜一在选拔会上见过。
虽然没有说过话,可对彼此修行者的身份心知肚明。
谢长奎看见姜一,礼貌的冲她笑了笑。
姜一颔首回应。
就是俩人对视的一笑,惹的络腮胡男人不满了。
这个谢长奎明明约见了他,却同时和另外一名修士保持联系,这分明是对他的不信任。
这就好比一个人去看医生,期间又和隔壁办公室的医生咨询上了。
哪怕你换个医院咨询,都没那么打脸。
络腮胡高傲的冲谢长奎拱手,语气似在审判:“既然谢总你不信任我,又搭上了别人。
那邹某也就不奉陪了,好自为之。”
邹唐说完,转身就走。
留谢长奎独自凌乱。
他哪里是不信任,他是被人硬拉过去的好么。
不过就是打个招呼,这邹大师也太小心眼了吧。
邹唐走出餐厅大门,看四下无人,于是给林道人拨去电话。
“师傅,我已经成功通过了非部的第一轮选拔,刚也接到了电话,政审也通过了。”
林道人赞许:“老四,做的不错,一定要趁这次机会,打入非部。”
邹唐:“是,师傅。
就是这次经人介绍的那个谢长奎跑单了。
他联系上了另外一名参加非部选拔的修士。
那修士是个年轻小姑娘,非部选拔时,她选择了制器。
我看她没那个本事处理。
谢长奎再找来时,我必是会狠狠宰他一刀。”
林道人:“老四,出门在外,心胸要放宽,不可因为一点小事与人起争执。
你也不用事事向我汇报,自己酌情处理就可。
记得,千万不要步老三、老九、老十四的后尘。”
邹唐:“谨遵师父教训。”
原来,这个邹唐和温波鸿也是一伙的,是林道人门下排行第四的弟子。
而温波鸿被官方带回去以后,根本经不住审讯。
他刚要交代出师门,就被渡罪咒法给绞杀了。
挂断了邹唐的电话,林道人掀开一道黄色布帘。
布帘后是一方神龛。
神龛上供奉着一尊木雕,木雕上的男人眉目间满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