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不住气息,重新沉下身躯,咬住她的内衣肩带。
细嫩的手指陷在黑发里,指腹不受控地用力,林觅头往后仰,喉间发出一道难以启齿的声音,立马抿唇憋住。
进来时便观察到旅馆的隔音不好,一路走廊进来,嗯嗯啊啊的吟哦声两人听了不少,到自己头上她反而觉得羞赧了。
邬北胸腔起伏,粗粝的指腹碾过女人柔软的唇瓣:“忍什么?”
林觅有些狼狈地往后缩:“这边隔音不好,还不让人有点羞耻心了?”
邬北被林觅这模样挑起恶趣味,伸手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挑到耳后,指腹滑过饱满的耳垂,立马引来女体一片战栗。
他的手顺势往下,尽往敏感地带磋磨,目光时刻关注她给来的反馈。
“可是我喜欢你的声音。”他轻啄她耳廓,温柔而蛊惑的嗓音与撒娇无二,“别忍,发出来好不好?”
床头是暧昧的灯光,林觅耳中灌入这句,空气彻底丧失,随之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晕眩画面。
男女体能差距拉得很开,等到真的结束之后,林觅软塌塌地躺在邬北怀里,男人仍是不知疲倦没有餍足的模样。
座机在林觅的一边适时响起,她抓着被子坐起身,接起:“喂?”
听着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对面停了三四秒才有人声传来:“点到了,你们还要续吗?”
这回她斩钉截铁:“不用,我们现在出来。”
刚一挂,男性炙热的气息又覆了上来,两人重新辗转到床上。
不消片刻,林觅便已吻得气喘吁吁,几乎是落荒而逃下来穿好衣物,细长的双腿还在地上微微发颤。
邬北嘴角叼根烟看着这幕,无声哂笑。
他慢悠悠走到林觅身前,伸手往上托了把她的手臂:“能行?”
林觅瞪他:“你说呢,怪谁?”
邬北不咸不淡:“刚才要来指着旅馆招牌说这家装修好有意思的是我?”
“……”
“怪谁?”
林觅侧脸示人:“你为什么非要长张嘴?”
“说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邬北环臂,眉稍扬,“真有你的,林觅。”
林觅置若罔闻,道了声谢。
退房时老板娘多打量了林觅一眼,收回房卡,顺便好心问:“姑娘,我这边有自家煮的养生汤,可以补身子,要不要给你舀一碗?”
一会儿还有三十分钟路程,林觅张了张嘴,刚想说不用。
身边浅笑的男人轻松接过话头:“就麻烦姐了。”
第70章 第六十八次失控
午间, 车在路上中速行驶,穿越个个隧道、座座桥梁,贯穿闹市。而邬牧生曾制造的罕世案件, 逐渐在街头巷尾淡漠了。
车辆停在西面的城郊结合部,一男一女先后走下来。
天上飘洒小雪, 如倾沙一般无声无息。高墙之内,管教民警撕下两张单子,把他们带到探监室。双方之间有一个防爆隔音玻璃作为隔离, 玻璃两边供给沟通的电话,邬牧生就坐在那后面。
玻璃旁有一堵厚墙, 林觅快走到边缘才看清对面的中年人。
颧骨微凸,头发花白, 脸上因病痛长出了红色斑块。那状态已谈不上精神抖擞,左手挂着吊瓶输液,脸上插着鼻饲管。
邬牧生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 努力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
林觅坐在椅子上, 目视他的面貌。从五官上看不出是坐深牢大狱之人。
要是过着普通的生活,邬牧生本应过几年退休在家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可他如今作为一名重大刑事犯,只能终生站在高墙后服刑。
邬北从下至上扫过女人纤细的身躯, 最后同样坐在她身边:“他听不见我们的声音, 想说什么用那只话筒。”
林觅薄薄的眼皮盖住眸子大半:“嗯。”
邬北说:“老头子入狱后体检查出免疫系统疾病, 所以看着憔悴。”
林觅点头:“嗯。”
邬北静默下去。
探监室只有一门一窗, 一名配枪警卫站在斜后方监督, 炽阳照进来, 被铁窗栅格割出光的形状。
林觅只字未语,眼皮子也没掀起来。
邬牧生颤巍巍拿起话筒:“丫头, 叔叔可算见到你了。”
林觅:“……”
女人细嫩的腕心撑在膝盖上,悄悄收紧力道泛了白。她坐在那,眼神光忽然从喧嚣与尘粒的间隙之间出现,浓密的睫毛以完美的弧度向上翘起。
“当年,牧生叔应该没有一心害林家,我至今也这么想。”
邬牧生苦笑,腔调悲戚:“说这些有什么用,害人的可不就是我。”
林觅的样子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