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说了一半又改变主意了，主子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这种情况啊。
这是怎么了？
国师府。
一下马车，凌止昔就朝着顾挽卿的书房飞奔而去。
“不好意思，我今天……啊……”
推开门看到顾挽卿就站在门口，根本来不及停下，只能眼看着自己撞了上去。
“小心。”
顾挽卿一边提醒，一边侧身躲开，还不忘伸手扶住她。
整套动作下来，相当的干脆利落。
“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温柔的询问声，凌止昔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有没有把顾挽卿撞伤了。
看着柔柔弱弱的，真伤到哪可得赶紧找太医。
“我自然是没事的，你没有撞到我。”
发现她在担心自己有没有受伤，顾挽卿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那你有没有吓到？”
确认他没有受伤，凌止昔依旧一脸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等着急了，我……”
诶？
余光扫到地上有一支断成了两截的笔，凌止昔赶紧弯腰捡了起来。
她就说她不可能不惹祸，竟然把人家的笔撞掉了，还摔成了两半。
“我赔……”
手中的笔突然被拿走，眼看着顾挽卿一脸的紧张，凌止昔口中的话立刻停下了。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笔上好像是刻了一个“卿”字，他现在又这么紧张……
凌止昔懊悔的皱了皱眉，完了，这回好像是惹了大祸了。
“顾……顾大人，它……我是不是赔不起？”
虽然心里知道这笔对人家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凌止昔还是忍不住想要挣扎一下。
闻言，顾挽卿立刻把目光从断笔上移开了，看向她的时候，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温柔的笑。
“原本就是断的，与你无关。”
不是她弄断的？
转折来的太快，凌止昔有点懵。
“断了的笔你还留着，你……”
刚想吐槽，突然发现吐槽的对象不对，凌止昔赶紧紧急改口。
“我是说，这支笔肯定对你特别重要吧？”
“很重要。”
顾挽卿把目光移向她的眼睛，“这么多年，我一直带着，从不离身。”
第207章 一到关键时刻就词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凌止昔感觉自己好像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化不开的忧伤和思念，还有，仿佛在宣誓一样的坚定。
眨了眨眼睛想要再认真的看看，结果，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就只剩下了无边的温柔，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王爷会研墨吗？”
“研墨？不会。”
跟读书写字有关的东西，她全都不会。
“那我们今日就学研墨。”
顾挽卿说完，立刻转身朝着书案走去，开始准备砚台和墨。
“研墨看似简单，其实也有很多技巧……”
耳边是顾挽卿和平时一样的温柔声音，凌止昔看着他毫无异样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
应该是她看错了。
“按着墨锭的手指要用力，磨的时候稍微轻一些，沿着一个方向推，王爷试试。”
顾挽卿亲自示范了一下，然后退开把位置让给了凌止昔。
这个可比写字简单多了。
凌止昔在心里说了一句，相当自信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刚磨了一下，手就被顾挽卿握住了。
“墨锭要放直，手指不用这么用力，力道放轻一些，像这样。”
一边说，一边握着她的手研了起来。
虽然离得近，但是顾挽卿完全是谦谦君子的做派，再加上之前已经被教过写字，凌止昔表示完全可以适应了。
并没有胡思乱想，真的在认认真真的学研墨。
等到顾挽卿把手拿开，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
“现在对了吗？”
凌止昔一脸期待的看向身边的顾挽卿，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这么有天赋，要是早点发现，她现在肯定也是满腹经纶的大佬了。
“嗯。”
顾挽卿笑着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带着不易察觉宠溺。
“休息一下吧，小心手酸。”
一边说，一边把墨锭从她手中拿开，还十分细心的帮她擦掉了溅在手上的墨汁。
“我自己来吧。”
看他一下一下擦的那么轻柔，好像她一碰就会碎一样，凌止昔忍不住自己动手了，
从他手里接过手帕，用力蹭了两下，所有的墨迹全都消失不见。
就是，手上的皮肤都被蹭红了。
顾挽卿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相对而坐，空气安静的突然有点尴尬。
凌止昔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忍不住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