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多的人陷入贫困,最终饿死。如果努力生产的人,都逃不过被抢夺的命运,放任发展下去,最终所有人都会饿死。于是便出现了君子。‘大道废,仁义出’。也可以说仁义,本就是用以应付小人的武器。”
钟池皱眉道:“听不懂。”
苏试看着他道:“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骗我,可见他不以失信背约为耻,反以为智。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欺骗过很多人。
钟池摸着手中刀,看着桌面冷笑道:“你不是第一个提醒我,藏无极不是好东西的人。你倒是比另一个人更能说会道。可惜,我是个杀手!我也不是好人!所以我可以拿他当兄弟,却永远不是你的朋友!我不需要我的伙伴是个君子,难道我要和君子一起杀人吗?”
苏试道:“一个人,取得了周围人所不能取得的财富与权利,必然有过人的品质。他也许不必有无私之美德,但他一定更勇敢,更坚毅,更有胆魄!但随着财富和权利的增长,他的能力、见地、品质,也必须要随之增长!——他必须要开阔他的胸襟,因为他的手下越多,意见也就越多,他要学会统治更多人,就必须要理解更多人!否则,他要么固步自封,要么最终被权利所吞噬。
贫民不能像国王一样过富贵的生活;
杀人犯也不能得到和圣人同等的爱戴。
具有更多品德的人,注定要统治品德比他低下的人。
否则,他就只能死。因为他会比他的上级更得人心。”
钟池低头道:“那么我问你,这就是你明知道藏无极可能会骗你,也宁愿被他砍掉一只手的原因吗?”
苏试道:“是。”
“愚蠢!”
他猛地抬眼看向苏试,冷酷的眼神仿佛在宣泄着什么,“为了实践诺言,宁愿受骗残废终身,这就是你以为的、更高级的君子之道吗?死在小人手里的君子,岂不是比小人更愚蠢!”
苏试道:“他让我到湖心亭来,自己却与我相隔如此之远。可见对我仍然无比忌惮。他叫你来,难道就不怕你反被我挟制吗?”
钟池道:“挟持我?”
苏试道:“嗯。为了不寒了底下人的心,想来藏无极不会不管你。”
钟池道:“你是不是喝了化功散?”
苏试道:“是。”
钟池道:“恐怕你的内力最多只剩六成了吧?”
苏试道:“五成。”
钟池道:“你哪来的自信?”
苏试道:“……”
钟池道:“他离你远,是因为他弱;我来,是因为我强!”
苏试晃指摇了摇杯中茶,叹息道:“看来你必须让一个人知道,他这一套是行不通的,他才会清醒过来。”
钟池冷笑道:“我也如此觉得。”
远处,藏无极在湖边伸头探脑,只是隔着雨声,无论如何也听不清、看不明实在情况。
他送气高喊道:“钟池,为何还不动手?!”
他是请一枝花来送死的,不是请他来游山玩水的!
这两个人,还坐在湖心亭喝茶来了?!
钟池的声音冷冷地,穿透雨幕,传入藏无极的耳中:
“我新创了一套刀法,要用他来试刀!”
藏无极心中一凛——近半年来,钟池不仅没死在任务中,武艺还越发地高强了!就是他也摸不透他的极限实力!
藏无极扬声道:“好,就叫他见识一下青麟楼的厉害!哈哈哈哈哈!”
钟池看着苏试道:“杀手的世界,刀就是道,力就是理!
“就看看是你的道理硬,还是我的道理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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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暗箭难防
“嘭!”
湖边的人只见六角亭顶连着断柱突然飞起, 旋砸入湖中, 掀起巨大的水花。
两叶扁舟相隔数丈,随萍荷一道晃荡着。
雨噗噗噗噗地下着。
苏试撑伞,素黄的油纸伞。
钟池挎刀,漆黑的长刀。
两人站在各自的小舟上, 在湖中呈对峙之势。
目光, 在空中相触。
摇桨的杀手还在试图拼命稳住荡悠的船身。
钟池已如利箭, 飞身而出, 踏上雨中荷叶。
“噔——!”
顷刻间,刀与伞相击。
“噔噔噔——!”
眨眼间两人便过了十几招!
两道身影飞入湖中荷丛。只见碧叶高举, 荷花开过腰际。钟池一记扫腿, 花丛倾荡, 一时、芙蓉飞雨。
苏试的伞遮在身前,挡住扑面的雨露、飞花, 他身形并未曾动, 只是脚下的莲叶随水而流转, 使他避开了这一踢。
待他重新抬起雨伞,钟池的另一刀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