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带了三分无奈七分纵容,温和到滚在榻上厚着脸皮装醉的封霄阳都是傻了眼,连忙低下头同被自己打成个死结的腰带较劲,含混的应了声:“嗯?什么情期……快来帮我解腰带,这东西怎么在我腰上缠了三圈儿……”
紧接着便听到声略显无奈的叹息,眼前慢慢黑下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他腰间被打成死结的系带上,纤长十指不急不缓地解着封霄阳打了许久的死疙瘩:“……究竟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
这一放一解,两人的手指不免有了些接触。封霄阳赶忙如触电般移开手,觉得自己这浑身上下像是被拆成了几块零件般,从头到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得把两只颇为费事的手撑在身后,免得自己直接倒下去。
他不敢抬头,红着耳尖看那纤长十指在他腰间游移,鼻息间尽是程渺身上的独特冷香,一边装情期,一边又惊又喜还泛酸的想:娘的,光程渺这幅满脸关心的样儿,平日里他就从来没见过。
单这几句话几下动作就能搞的他迷迷瞪瞪不知是梦是真,也怪不得他做了七年春/梦,愣是没发现不对。
封霄阳打了半天的结,自然不会是那么好解的。程渺吭吭哧哧解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头绪,循着带子一拉,却又摸出个死结来,还是在个不大方便解的位置的。
他皱着眉拉下封霄阳的外衫,这才发现这位魔尊简直是把自己浑身上下能系带的地方都打了个死结,还都是彼此联系、解了这个解不开那个的,连松垮中衣都被那些死结扯的绷紧在了身上。
……是个人才。
封霄阳此时的脸已红了个透彻,看见程渺那张又是纠结又是无奈的脸实在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吧,我就说这结仙尊也解不开……”
话音未落,耳旁便传来几声破空之声,紧接着是布料断裂的簌簌声响,封霄阳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便傻了眼:“程渺你……”
仙尊散了剑诀,闻言轻轻挑眉,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封霄阳这情期时间不定,来的势头又凶,若不早早解决,定然又会如几年前那次一般来折腾他。
虽说封霄阳总会在情期前早早躲出去,可也不知是第一次情期的后遗症,还是当真对这逍遥门爱的深沉,每次躲出去,不过半天就会偷偷摸进他的屋里,逼得程渺不得不设了无数的术法阻止他,甚至还为了躲他破天荒的下了山。
就是那逼得他不得不下山躲封霄阳的一次,闹出了事儿。
封霄阳在屋中煎熬了一夜,情期得不到纾解,身上压制魔息的封印层层崩裂,引动天地劫数,在逍遥门头顶上积出了厚厚一层雷云。若不是程渺察觉不对,早早赶回门中压住了情期,连封霄阳带李致典这师徒二位都怕是要被九天罡雷劈成块焦炭。
打那之后,程渺就再不敢躲他了,每次遇上封霄阳到了情期,也是想着快刀斩乱麻,帮他尽快纾解,是以今日才会如此直接——死结解不开,拿剑砍断便是。
早些压制了情期,他二人都能少受一份罪。
封霄阳上身衣物尽数剥落,露出精壮的胸膛来,泛了些红,又因紧张而不断起伏着。程渺却早习惯了他的这副样子,只当是他在忍着内心焦躁,伸手在他胸前轻点,想通过两人之间的联系调动魔息,帮他压制体内躁动:“静气凝……”
手还未触到封霄阳,便被他猛地抓住,冷冷问出一句:“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程渺微微一惊,了然般低头,果然看到了某个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魔尊这情期分两种,一种调动魔息、再以内力推动,疏通完经脉,多半能压住;另一种就不能用这种法子,需要用另一种更为直接的。
封霄阳本想赌上一把,却全没料到程渺居然能做的如此直接如此自然,被那双手握住时从头到尾激灵灵打了个颤,大脑直接成了团浆糊,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便出了满身的汗。
程渺却好似有些意外般抽了手,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这么快?”
已经羞耻到快把自己的脑浆煮成一锅粥的封霄阳:“……”
救命,谁说的无情道不近人欲不通人事?
程渺你不是个仙尊吗?为啥干这种事会这么熟练啊……
他看着程渺那张冷淡万分的脸,同一身整整齐齐、连胸前盘扣都没解开的衣物,越发觉得已经差不多光了的自己像块砧板上的鱼肉,臊的红了脸,脚趾慢慢的蜷了起来,某个位置却是一点儿都不体谅他的想法,再度宣示起自己的存在感。
看样子,是颇想来个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