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意自知自己在外面也是给别人惹事,干脆躺床上睡觉。
他是属于那种上床就能秒睡的,等他再次睁眼,天都黑了。
“你这是……”唐霜意瞧着陈江月端着一个洗脸盆进来。
陈江月拖着长长的裙摆,瞧起来特别不方便。
“过来,洗脸。”
唐霜意还没做出反应,就被陈江月一下子拽到了床边。
温热的毛巾盖在了他脸上,陈江月动作轻柔地帮他擦了擦脸。
等到陈江月帮他挤好牙膏时,唐霜意脸有点红,自己把牙刷接过来,“我自己可以的。”他嘴里都是白色的泡泡。
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差别。
陈江月把漱口杯端给他:“你今天得好好刷牙,糖吃太多了。”
“把嘴巴张开。”
唐霜意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大张开嘴:“啊——”
陈江月本来只是逗逗他,没想到唐霜意居然会照做。
粉粉的嘴唇微张,舌头在嘴里乱动。
陈江月避开眼:“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么爱吃糖会不会有蛀牙。”
唐霜意打了个哈欠:“不会,这儿没糖吃。”
唐霜意把杯子接过来,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自己踩着拖鞋跑去了院子的洗漱台。
自己怎么能让客人做这些呢?唐霜意自我谴责了一下。
床铺可以容得下两人睡觉,陈江月头发半湿地披着。
他留了一头及腰的长发。
“你头发还湿着,怕是不好睡觉吧。”唐霜意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看起来勉强算干净的干毛巾。
陈江月略微退后了一些,推拒道:“我比较喜欢自然干。”
那条毛巾都有霉菌了!
“那好吧,不过等会儿要是不干……”唐霜意爬上床,把另一边留给陈江月。
现在差不多晚上七点,陈江月没什么睡意。
唐霜意的窗口停了一只灰色的小鸟,小鸟在窗口叫了几声,接着又飞走了。
“我先出去一会儿,在外面头发更容易干。”陈江月提起自己的裙摆从床上下去。
可现在是冬天啊。唐霜意看着陈江月半湿的头发,最后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陈江月直接出了唐霜意家的院子。
那只灰色的小鸟是俞嘉禾的道具,算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通讯道具。
“你们把线索说一下吧”陈江月靠在槐树上,下意识推了推眼镜,又想起自己现在没戴,把手又放下了。
“收集到的不多,和我们猜测的一样。”黑袍男似乎有些烦躁。
“首先是他们要求我们必须分开住。”
没人说话,大家都默认这条。
陈江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两个队友:“这条其实很重要,算是直接摆出来的线索,那个红衣女人很奇怪,她明明可以直接给我们分房间,却把分房间的理由和我们说了。”
他们虽然都在唐霜意家里,但下午都各自在不同的房间。
俞嘉禾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条手链:“按照唐数的意思,她大哥应该是单身,但我在床垫下找到了这个。”
手链很小,像是婴儿戴的。
“而且他房间地上有大卷大卷的落发,头发很长,说明他那间屋子之前肯定有一个长发的人久住过。”
黑袍又补充了一点自己的发现:“那间屋子墙壁曾经刷过白漆,大概很多年了,都有些脱落了,但上面有一些很深的抓痕,深凹进去的痕迹里还有一些偏暗的血渍。”
作者有话要说:
陈江月:那个女鬼好奇怪,为什么要解释
唐数:其实我是给那个蠢货弟弟解释的
第4章 白嫁衣4
陈江月没和他们说几句,村口就起了大雾,雾气弥漫速度很快,只怕再过一会儿就会到槐树这儿,他们若不赶着回去,只怕会在大雾中行走。
三人对视一眼,立马往唐家赶。
俞嘉禾吹了声口哨,那只灰色的小鸟就飞到了他们前方,开始带路。
这种地方还是小心为上,若没有破解类的道具,只怕会又一次掉进鬼打墙。
他们三人离开时大门被他们掩上了,此刻却大敞着。
一个干瘦丑陋的男人正握着手电筒站在门口。
他举起手电筒对准飞奔过来的三人,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叫声。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自己不能发出声音,最后闭上嘴,肚子开始蠕动:“你们去哪儿了?”
他眼窝深凹进去,死死盯着面前的三人。
似乎陈江月三人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马上就会动手。
陈江月看了他暴起的青筋,眼眸垂下去:“是我把他们俩叫出来的。”
男人的目光移到陈江月身上。
陈江月转头看了一下即将弥漫过来的雾气,心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我和唐霜意讲过,出来是瞧瞧咱家的农田,明天准备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