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月松了一口气,他心里琢磨着,这和他同住一室的不会是个艳鬼吧?怎么这么会勾引人。
他这时候一点儿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心思不纯,把自己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全推到唐霜意身上。
床上烧了热炕,唐霜意本来冰凉的手脚被捂热,在这里来养成的早睡晚起的作息让唐霜意只躺了一会儿,就被困意侵袭,他本来还打算和陈江月说说话,但又实在太困了。
半梦半醒中,他朝着身边的热源靠去,用手脚缠住散发着热气的东西,脑袋都埋了进去。
一会儿后他打算翻个身,却感觉自己似乎动不了,手脚被人钳制住。
似乎被察觉到他要逃,他被强行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一只手从他的脸上滑下去,最后停留在他的嘴边,用手轻轻描摹着他的唇形,之后用了一点力按了按他的嘴唇。
“唔……”唐霜意并没有醒,但他下意识想要逃离这样的禁锢,但他每动一下,身边的人就跟着动一下,直到他乖乖地任人抱着。
手指被人从指缝钻过去,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他被半压在床上。
很不舒服,但又摆脱不掉,只能任人摆弄。
沉沉睡了半宿后,唐霜意感觉另一侧凉了不少,身体反射性地想往热源靠,却被另一侧的人给强行制止。
如果说陈江月的怀抱只是让他感觉睡得不自由,那另一边的拉扯就让他感觉睡得很不舒服。
他被冻得一哆嗦,冰凉的手指放到了他的颈窝,连热炕都不能让他暖和起来,唐霜意隐隐约约有些意识,却又醒不过来,他感觉自己的眉眼被一只手描摹了无数次,眼角都被揉得有些发红。
逃不掉又醒不来,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中睡了一宿。
第二日醒来,唐霜意还感觉有些不舒服,却又记不得。
眼角有些酸痛,他一睁眼眼泪就落下来。
陈江月睡过的那边还残存着暖意,而另一侧连热炕都捂不热,有些冰冷湿黏,像是散发不掉的湿气。
还带着一点点鱼腥味儿,和他昨天白日里在小黑屋嗅到的那个味道相同。
“陈江月。”唐霜意声音干哑,在热炕上躺了一个晚上,他的嗓子有些哑。
“水……”
水杯被递到嘴前,他意识还有些迷离,就这么接受着陈江月无微不至的服侍,他微微仰头。
“咳咳……”水从他嘴角直接滑到脖颈,很快又被人用棉布擦去。
微热的指腹放到了他的眼角,唐霜意咳嗽时睫毛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陈江月,似乎并不明白陈江月为什么要把手放到他的眼角。
陈江月用力按了按他本就发红的眼角,眼里犹如化不开的浓墨:“真漂亮。”就是不知道谁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为什么无限流副本还有那么多不要脸的男人觊觎我崽!
第7章 白嫁衣7
“等会儿去见见其他人,行吗?”陈江月不再把手按在唐霜意的眼角。
他又找了一张帕子,用热水烫过,敷在唐霜意的眼睛上。
他怎么能把人这么欺负呢?
不过……陈江月从这里感知到了一点怪异的力量,他大概清楚昨晚对唐霜意下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灰色的雀鸟再一次停在了窗前。
陈江月一下子把唐霜意抱进怀里。
腰真的好细,一只手就可以圈住。
唐霜意隐约觉得这个怀抱有点熟悉,好像是同样的温度。
陈江月刮了刮唐霜意的鼻子:“我先出去找他们,你先在屋子里坐一会儿,我等会儿来接你。”
唐霜意眨了眨眼,应下了。
陈江月出去时,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角落里爬出来,然后跟着一同出了门。
“咋样?那计划能行吗?”俞嘉禾这两日看起来都没怎么睡好,眼下青黑一片,憔悴极了。
他手臂上还有着深深浅浅的伤口,灰色雀鸟站在了他肩膀上。
黑袍男似乎是个巫师,他手里突然出现一根权杖,俞嘉禾手臂上的伤口渐渐消失。
不过陈江月虎口上的咬痕没有消失。
“你这怎么回事?”黑袍男的声音依旧有些喑哑,他看着陈江月右手虎口的牙印有些不解。
总不能是陈江月自己咬的吧?他的异能可以治好所有黑暗属性的伤口。
陈江月舌尖抵了抵牙齿,他想着虎口伤痕的来历,还有些尴尬。
他想起昨晚唐霜意略有些温热的嘴唇,连牙齿都很整齐。
咬的印子都是一排。
“说说?”俞嘉禾的眼神多了几分挪移。
陈江月想起伤口的来历就不免想到自己昨晚是多么恬不知耻地去摸唐霜意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