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不肯放过他,本来他都忘记这件事了,贺老师自己撞上来的,怎么能算了,干脆本金利息一起收!
于是剩下的时间,贺驰除了自己想,就是哄他告诉自己正确答案,甚至破天荒自己学做了蛋糕,方辞吃得很开心,但就是不说,美其名曰“说了以后就享受不到了”。
贺驰一时语塞。
晚上睡前,两人照例黏黏糊糊,最近春暖花开气温回升,方辞也变馋了,有时候一两次不饱,还会缠着要第三次,如果是周末的话,清晨也会糯叽叽地贴过去,贺驰找到了规律,这天特意在方辞最受不了的时候停下来。
“宝宝,告诉我好不好?”
方辞眼里沁着泪花,都快哭了,这也太坏了。
贺驰不动如山,手背青筋膨起,也忍得很辛苦,方辞气得想踢他,被他捉住脚腕团在怀里,实在受不了了,只得举白旗投降,彻底败下阵来。
贺驰俯下身亲他,将眼角的泪花吻去,方辞小口吸气,委屈道:“你欺负我!”
贺驰:“嗯。”
方辞:“……”
“动一动啊,不然不说了!”他扭了扭腰,气道。
贺驰动了,幅度很大,方辞又让他慢点,停也不是,动作大了也不行,贺驰笑他:“娇气包。”
方辞气愤地咬他手腕,留下两排牙印,舌尖没收回,被贺驰含住了。
报复,明晃晃的报复!
两人闹了一身汗,贺驰抱他去清洗,方辞全程哼哼唧唧,到了浴室,搓揉了没两下,又缠到了一起,这次方辞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贺驰在他睡着前,终于拿到了正确答案。
翌日方辞看着满屋的礼物发呆,贺驰准备地很齐全,甚至连他的那份都备好了,方辞好奇:“为什么要给我买礼物?”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
贺驰:“想买就买了。”
方辞过去亲了他一下,拆开包装,竟然是个限量款的手办,国内买不到的那种。
“很贵吧?”贺驰已经给他买了好几个手办了,一开始连人物都认不全,后来不只认全了,连购买渠道也摸清了,眼下这个是系列里面最稀有的了。
贺驰看着男孩子开心地组装玻璃罩,说:“喜欢吗?”
方辞点头,当然喜欢啦,尤其是贺驰送的。
怎么那么会送礼物呢,直接戳到心坎上。
“可以连道歉一起收下吗?”贺驰将下巴放在他肩头,从后面抱住他。
方辞:“唔,勉勉强强吧。”
他故意正色道:“看你以后的表现。”
贺驰亲了下他的耳朵,方辞有点痒,一时没管理好表情,露出些许笑意来。
方父方母做了一大桌菜,两人进门时,方母的槐花饼刚下锅,满屋花香,方父第一次见贺驰印象就不错,这次贺驰给他买了心心念念的钓鱼竿,心情就更好了,拉着贺驰问东问西,男人间的话题太好展开,方辞差点插不进话。
于是他跑去厨房陪方母,方母起先绷着脸,延续了上回的严肃,等看到两人的衣服,神情就好些了。
他们今天穿了情侣衫,颜色不同,胸前logo是一样的,看着比初见要亲昵许多,知子莫若母,方辞脸上的笑骗不了人。
方辞暗地里也给自家贺老师点了个赞,情侣衫的主意确实不错。
他又跟方母撒了会儿娇,方母脸色彻底多云转晴,只在他偷吃槐花饼的时候,拍了他手背一下。
“妈做得最好吃了。”
方母道:“还能比你家那位做得好?”
方辞:“当然了,手艺比不了,他还有进步空间。”
方母放下心来,不错,还知道做饭。
做父母的总是偏疼自家孩子多一点。
四人很快围坐在餐桌旁,方父要开瓶白酒,方辞说:“我们开车来的。”
方母也说:“大晚上喝什么酒?”
方父讪讪坐下,贺驰却道:“没关系,我陪爸喝。”
称呼转瞬就变了,方家父母都愣了愣,方辞也怔了片刻,在桌子底下勾了勾贺驰的手。
贺驰握了他一下,起身跟方父倒酒。
方父笑着说:“诶你们看看,家里多个人就是好,这回有人跟我喝酒了。”
方母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就一盅,别多喝。”
方父假装没听到。
酒这个东西,一喝起来就控制不住,方辞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爸把椅子挪到贺驰身边,跟他勾肩搭背,就差称兄道弟了。
“……小辞小时候头发特别短,第一次给他剃板寸,哭得不行,嫌不够酷,我就跟他说,男孩子就要剃光,一下就不哭了,多要脸,这点随我。”方父乐呵呵地往外秃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