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魏林的朋友,在这边开餐馆的,来的时候,顺路把他捎过来了。”
方辞噎住,咳了两声。
说起这个,他想起来了,昨天没问的事情!
“台风天气,航班会延误吧,贺老师,你是怎么过来的?”
贺驰:“魏林想的办法。”
方辞好奇:“私人飞机?”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写的,霸道总裁和他的朋友出行必备,贺老师的家产他了解,没有这个选项,至于魏林,看着像有的样子。
贺驰:“私人机场。”
“飞到临近城市,再开车过来。”
方辞:“……”这一路又危险又折腾。
“下次不要这样了。”
贺驰道:“好,不会有下次了。”让方辞一个人出远差的事,也不会有下次了。
方辞又感慨道:“林哥那么有钱啊……”有钱人的快乐他真的想象不到。
贺驰看了他一眼,问:“你想要?”
方辞赶快摇头,这句听起来很危险,有总裁视金钱为粪土的感觉了,得阻止贺老师败家。
“私人飞机太浮夸了,我还是喜欢简单的交通工具。”
贺驰点了点头,方辞咬了下筷子尖,思维发散,贺老师这趟过来,好像吃鸡搜装备跑毒啊,最后还给他补了血条。
越想越觉得这个比喻生动准确,忍不住对身边人弯了下眼睛。
想亲亲他。
吃完饭,茶几收拾干净,贺驰出去了一趟,进来时看见方辞已经洗漱完了,比平时早,早了很多很多。
“困了?”他问。
方辞:“没。”一点都不困。
贺驰停在玄关。
“你要回楼上吗?”方辞问。
贺驰道:“一会儿。”
方辞心里小声重复他的话,一会儿,三十秒、五分钟、半小时,都可以说成一会儿。
而这一会儿,他们能做些什么呢?
“元元,”贺驰忽然开口问,“牙膏是什么味道的?”
他没有动,只是摘下了眼镜。
方辞道:“刚买的,薄荷味。”
微微一顿,他道:“贺老师喜欢这个味道吗?”
第69章 钩子
有时候方辞就是这样, 面对贺驰,偶尔冲动上头, 这句话暗含的勾引, 他以为程度顶多算初级,对贺驰来说却是顶级的。
他的眼神里、舌尖上,都是软软的小钩子。
两人明明隔着不小的距离,不知怎么就缩进了一大截, 方辞睫毛颤一颤, 他心尖上就吹过一阵春风。
贺驰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不该有情绪, 对于解决事情而言, 情绪是没有帮助的, 尽可能忽略感性因素, 才能做到绝对的理智, 这个理论让他在工作上顺风顺水。
然而忽略情绪, 很容易让人错过生活里的美好风景, 这些都不能量化,“开心”没办法用折线图表达, “难过”也没有数量单位, “喜欢”这件事更是如此。
如果一定要有形容词,甜味更适合用来定义“喜欢”。
方辞就很甜, 是他尝过最甜的, 蛋糕没有他可口,糖果没有他软糯。
就算牙膏用了薄荷味道,也是带着甜味的薄荷。
他低头, 循着味道将他的唇噙在嘴里, 方辞的唇齿被顶开一道缝隙,爱意就化开了。
他再次确认, 估算不准,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克制力。
方辞腰被揽着,向后微微弯出一个弧度,睡衣掀起来,露出小块的皮肤,贺驰滚烫的手覆上去,代替了布料。
掌心握着的,是可以任由他开发的珍宝。
“贺老师,还走吗?”亲吻间隙,怀里的人这样问。
贺驰眼眸深深,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他们有一周没亲近过了,鼻尖划过脸颊和鼻翼,痒痒的,吻了很久,比往日久。
亲一会儿,就停下来看看彼此,方辞在贺驰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头发被揉乱了,眼神迷离,嘴唇有点肿,像是在求吻。
不行,太害羞了,他想伸手挡住眼睛,却被贺驰扣在头上。
又开始了,一定要看着他。
手指所到之处,一阵阵过电,顺着他最敏锐的地方,拨开了欲念的开关。贺驰亲得温柔,如同他人一样矜贵得体,动作却用了十足的力气,有一种想把他吞下去的错觉。
时快时慢的起伏里,出声的还是方辞,带了点泣音。
他习惯喊他贺老师。
以往贺驰很能接受这个称呼,今天却总觉得有些不满足。
大概是“宝贝”与“贺老师”,在匹配度上存在争议。
可是要换成什么呢,暂时无暇去想。
方辞软着手脚,在枕头上呜咽,贺驰亲了亲颈边的脚踝,直到后半夜都没有罢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