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发型上花了不少时间。
等把楚子瑜“打扮”好，化妆间里的其他人也差不多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每个化好妆的人都领到了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糖果。
陈玉手里也被塞了一个。
在清点人数之前，被楚子瑜发现了。
楚子瑜不方便过来和他说话，毕竟他是下一场的主角之一，众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因此只是给陈玉发了条消息，说如果不想跟着一起出去游场，就在化妆间里等他回来。
陈玉在来之前就已经经历了不少视线洗礼，但在服装的加持下，倒也没多少不适了。
反正今晚除了他的几个室友和楚子瑜，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谁。
一簇小火苗倏地在心底燃起。
想要一起出去，想要挣脱这道锁住他灵魂的牢笼，想要摆脱那个病态的自己。
陈玉看见楚子瑜正看向他，他点了点头，楚子瑜就走过来，对他伸出了手：“走吧，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大概因为整场狂欢都是楚子瑜策划的，临时加个人倒也没人提出不对。
“快快快，已经八点半了！”
众人簇拥着，陈玉被人一挤，就挤到了楚子瑜旁边。
“走吧，等下看到有人过来你就把糖放到他手里。”
陈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篮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糖果，感觉是个考验。
但有楚子瑜在旁边，一切似乎又没那么可怕了。
他们离开了体育场，是要去教学楼那边走一圈，把糖发出去。
一路上不断有画着各式夸张妆容的人上来讨要糖果。
最开始还没人敢上来，直到队伍里有人抓了颗糖丢过去，学生们才确定这些糖都是可以领的，当即就有人过来要糖了。
认出陈玉出的这个角色的人不多，但陈玉还是听到了个别叫Dr.的声音，甚至还有兴奋得红光满面的人专门找他要糖果。
陈玉一开始还有点儿不好意思，都是拿戴着手套的手递糖的，后面甚至还有学生问陈玉能不能用另一只手发糖。
看着自己白森森还涂着黑色指甲的手，陈玉有些意外，但最终还是那化过妆的手递过去。接糖的那人双手捧着收下，样子看上去更兴奋了。
是因为这只手看上去更像鬼手的缘故吗？
陈玉不懂，但还蛮震撼的。
相比起他，倒是一旁的楚子瑜更受欢迎，都还没走到教学楼，楚子瑜篮子里的糖就都见底了。
“教学楼有人补给，糖分我一点。”楚子瑜凑到陈玉耳边低声讨糖，引来旁边一阵尖叫。
陈玉没太懂这些尖叫声是因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听到了什么……嗑到了？
人太多推推搡搡的磕到膝盖了吗？
陈玉正往自己的篮子里抓糖，楚子瑜就把自己的篮子递过来：“Trick or treat?”
陈玉：“……”
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呢，皮这一下真的能让他开心吗？
楚子瑜开不开心不知道，一旁尖叫的声音更大了。
大家好像倒是挺开心的。
陈玉把手里抓着的糖放了回去，然后抖了抖自己的篮子，开始往楚子瑜的篮子里倒糖。
楚子瑜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开始都愣了愣，最后笑起来。
“哥真慷慨啊。”
“咳。”陈玉清了清嗓子，倒了一半的糖出去就收手了，刚把剩下的糖给摇匀，旁边就伸过来了一只手。
“Trick or treat！”
陈玉疑惑，这人不是他们队伍里的人吗？而且他篮子里也有糖啊。
不过陈玉没多想，还是抓了几颗放进那人的篮子里。
“Trick or treat！”又有人把手伸了过来。
陈玉：“……”队伍里有些人你们不要浑水摸鱼啊！
没想到他的糖在分给其他学生之前，全被队伍里的其他人给分完了。
他们都还没走到教学楼好吧！
陈玉就已经成了第一个篮子里彻底清空的人了。
陈玉：没惹。
一旁有个小姑娘看他太可怜，往他的篮子里放了一个苹果。
陈玉：“……”
他沉默了一下，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像是打开了某个特殊的开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他们的篮子里塞东西。
除了糖和水果，还有……耳机？？？签字笔？打火机？甚至是风油精？？？
？？？？？？？
陈玉满头问号，为什么篮子里会多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发现发光糖的人已经在找路人Trick or trea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