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概率很低很低，低到江漓漓觉得她可以直接忽略这个可能性的地步。
因为她已经释放出明确的信号——这是庄雅妍最后的机会。
庄雅妍这种赌徒，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才对。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过，不要紧张。”季慎之说，“我们查到，庄雅妍聘请的私家侦探上船了。”
“……”
众人迷惑了。
庄雅妍这是什么操作？
上当了，但没完全上当？
林绽颜脑子转得很快，说：“我懂了！庄雅妍是先让私家侦探上来探探风？她很谨慎嘛！”
季慎之肯定了林绽颜的猜测，“没错。”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江漓漓沉吟了两秒，“我们是不是不能见面了？如果让庄雅妍知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来的，她却只查到我一个人的名字，她一定会起疑。”
“比较保险谨慎的方法，的确是这样。”季慎之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也可以用简单粗暴一点的方法，这样就不用那么小心，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苏雪落心头一跳，“你该不会……”
江漓漓和林绽颜也悟了，震惊地看着季慎之。
季慎之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朝门口吩咐了一声：“让他进来。”
一个穿着很低调休闲，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背着一台昂贵的单反相机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低着头，不敢看房间内的其他人。
他就是庄雅妍聘请的私家侦探。
季慎之说的简单粗暴一点的方法，就是把庄雅妍的私家侦探变成他们的人。
只要私家侦探答应，那么他们让他跟庄雅妍说什么，他就跟庄雅妍说什么，不愁庄雅妍不上船。
季慎之出示了警察。证，直接问：“庄雅妍的计划，是不是等你告诉她船上确实只有漓漓一个人，她才会在接下来的某个港口上船？”
“……”男人不说话。
“你叫方明哲，对吧？”季慎之继续道，“从事私家侦探工作四年零三个月，口碑很好，很受庄雅妍这样的阶层欢迎。但这一次，庄雅妍找你办的，不是类似跟踪调查某人有没有第三者这种事。庄雅妍也不是普通人，她是一个犯罪分子。”
“这……”方明哲震惊地看着季慎之，“这怎么可能？！”
“啧。”林绽颜十分不满有人敢质疑季慎之，反问道，“你见过警察骗人吗？”
“哦……”
方明哲把头低下去，等待季慎之的下文。
季慎之继续道：“如果我们不把你带进来，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以为，你的调查目标确实只是一个人上船的。接下来，庄雅妍会上船。那之后，她会实施犯罪行动。”
“……”
方明哲看向江漓漓，脸色越来越白。
庄雅妍想杀了江漓漓？
这里面，都有什么故事啊……
“如果你的调查目标出事，你会被视为从犯。”季慎之冷声说，“我们是在救你。所以，方先生，你最好配合一点。”
第973章 逃不掉的结局（1）
从犯！
一听这两个字，庄雅妍花重金——甚至许诺事成之后还有重赏——请来的私家侦探，一下子倒戈了。
“季警官！”方明哲一把抓住季慎之的手，“我不知道庄小姐是那种人，你要相信我啊，我绝对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人。”
“我们相不相信你，”季慎之淡淡的说，“主要看你的表现。”
那他就好好表现！
方明哲把季慎之的手抓得更紧了，“季警官，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季慎之伸出手，“我代表警方感谢你的配合。”
方明哲瞬间明白过来，改口道：“我会好好配合警方的工作。这是我作为一个普通市民应尽的义务。”
“这一届市民，都很有责任感啊。”
林绽颜感叹了一声，成功引来方明哲的目光。
随后，方明哲认出林绽颜，不由得瞪大双眼，仿佛怀疑林绽颜是卧底在演艺圈的警察。
林绽颜只好说：“方先生，我代表的仅仅是普通市民。”
方明哲缓了一下才想起来，林绽颜和江漓漓是朋友。
这么看来，江漓漓和这位季警官也是朋友。
他接了庄雅妍这一单，亏大了……
“今天晚上，你告诉庄雅妍，你反复确认过，江漓漓的确是一个人上船的。”季慎之吩咐道，“别的不要多说，也不要多问。”庄雅妍这么谨慎的人，稍有一点不对劲，她都会起疑。
“我明白了。”方明哲再一次强调，“季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庄小姐要做什么，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别这么害怕。”季慎之说，“我们的抓捕目标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