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想起这女子方才还欲对自己动手脚,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上前便捉着虞昭的手腕,将她拉入自己怀内,用身子挡开了荣黎。
虞昭有些不明所以,险些就要撞上萧胤宽阔的胸膛:“……嗯?”
今日究竟发生何事了?这些人的眼神都奇奇怪怪。回头她得好好问问萧胤,别是男人到处在外沾花惹草,弄了满身风流债。
荣黎见萧胤如此护妻,她此时是真的生气了,眼底浮现一抹阴狠,却是转瞬即逝。
昌平公主瞧见不远处这一幕,她心想这西祈太子当真容易招蜂引蝶。看来自己得把心思藏好了,和太子妃虞昭多套近乎,方能寻到机会取而代之。
……
夜色愈浓,夫妇两人回到承恩侯府凌霄院。
下人们掐准时辰替虞昭备水沐浴,此刻净房水雾氤氲,青玉葶花刚欲上前伺候主子,冷不防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她们二人回头看去,见西祈太子萧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虞昭方才褪去外衫,此刻正走向热气袅袅的浴桶,不料却突然被男人自身后一把抱住。她一时眉心微拧,有些不悦道:“放开,凌霄院内还有一间净房,殿下去那儿便是。”
她已然听说了荣黎给萧胤下蛊毒之事,又想起昌平公主此前有意无意的打听,虞昭只觉得心内憋闷不已,遂想挣脱萧胤的怀抱。
萧胤对虞昭今晚的冷淡感到有些疑惑,他稍许收拢大掌,不让虞昭离开自己胸膛前:“……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了?”
虞昭闻言微微沉默,她垂眸看了眼腰间骨节分明的大掌,半响后方才说道:“那么多女子心悦你,我心里膈应。”
萧胤不禁挑眉问她:“这些都是旁人的心思,又非孤之过错,如今你来怪孤?”
“……”虞昭抿抿唇,一时没回话。
按理来说萧胤他是没错,可她就是心里不好受,一想起自家太子被旁人觊觎,虞昭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坦的地方。
萧胤想起此前虞昭和谢承素的瓜葛,他大掌从她身后伸过来,轻捏了捏虞昭的脸道:“先前你回回与那姓谢的幽会,孤几次三番被你弄得气急攻心,如今总得让你也吃回飞醋才好。”
虞昭下意识就想躲避他的大掌,她蹙眉道:“你怎还提这些陈年旧事?”
说罢,她还是气不过,小手攀在萧胤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就要向前挣脱而去。
萧胤顺势松开虞昭,却是扳过她的肩头,旋即他俯身吻上虞昭的菱唇,大掌紧紧按在她的细腰后头,让怀内袅娜玲珑的美人愈发贴近自己。
虞昭不得已,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男人胸膛滚烫坚硬,她都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
良久后,萧胤方才松开气喘吁吁的虞昭,他凤眸望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容,沉声道:“孤心里只有你一人,别为这些无谓的事情生气。”
说罢,他亲自上手褪去虞昭的衣衫,吻在那一身冰肌玉骨上。
……
翌日,虞昭睁开困倦的双眸,发觉自己正被萧胤抱在怀内,脑袋枕在他手臂上。
她不禁揉了揉眼睛,想起昨夜后来叫了三趟水,一时只觉面红心跳,小手悄然摸索到腰后,轻轻捶了下自己酸痛的腰肢。
男人如此热衷情.事,于她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坏。
虞昭时而觉得自己的身子骨,真承受不住他的猛烈。偏偏每回晨时和萧胤讲了动作轻些,他表面是答应得好好的,到了夜里动作依旧大开大合。
萧胤难得清晨时分躺在虞昭身旁假寐,此刻察觉到她终于醒了,他睁开那双深邃的凤眸,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都日上三竿了,你倒是贪睡。”
“殿下知道我贪睡,昨夜还不早些停下。”虞昭没好气地瞪了眼他,旋即又觉得有些奇怪,不禁询问道,“殿下今日没公务么?”
萧胤摸了摸虞昭的长发:“午后去与三皇子交涉,近日皇叔那儿得派人去探望,把解药送入他口中。否则若是错过日子,难免前功尽弃。”
虞昭顿时想起那十五日之期就快到了,寿王那儿急需那第二颗解药,她一时有些好奇道:“等皇叔病愈,想来东楚便没理由继续把人扣下,只是原先殿下想亲自去探望,被东楚阻拦,这回殿下还是派太医过去么?”
萧胤听后解释道:“孤打算让袁瑞去。三皇子与七皇子不同,孤并未与他达成约定,此次袁瑞过去,行事得避人耳目,相较于太医,还是他行事周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