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在他说了绘本的事情后,会是肯定的回答。
“嗯,我知道的确是很早。”
“什么时候?”
“婚宴上,当时有人叫你名字的时候,我恰好就站在身后。后来,在入口处签到的礼簿上,我又看到了你的字迹,才确认了下来的,你写的是很好看的行楷,在送我头像的时候,你当时就在右下角签过名字的,我还夸过的,还记得吗?”
穆历成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沈禹,他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后,暗自庆幸自己老早就编除了这样的一个谎言。
“你那天就认出我了?所以你都是故意的?”
“帮你有意的,因为知道了你手臂受伤。但可别冤枉我,我对你可不是有所图谋,那时候我躲在花园抽烟,是你开着轮椅自己撞上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
沈禹沉默,那天的确好像是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但那我为什么在订婚宴和咖啡厅的时候没有揭穿我?之后还在游戏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唔,之后我一直都想说,可却没找到机会,直到抄袭事件发生之后,我想趁机坦白,可却没想到咖啡厅你会找别人替你。”
穆历成坐在小凳上,满脸的无辜,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些委屈:
“所以,阿禹,你为什么要找无夏来顶替你来见我?是不想见我吗?”
沈禹别过脸,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穆历成并没听清楚,身子再次往前靠了一点:“你说什么?”
“不认识的网友见面多危险,当然要注意些安全。”
“哦原来是这样。”穆历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笑非笑:“那你为什么在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也不跟我坦白,要骗我这么久呢?”
“我……”
沈禹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编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穆历成看到他越来越红的脸,没能控制好自己心底的欲望,他走上前,揉了揉沈禹蓬松的头顶后,再轻轻拍了拍。
“没事,不用解释,网上人心隔肚皮,多注意些是对的。”
三秒钟之后,
沈禹才反应过来,迅速侧着身子向左偏了一下,毫不留情地躲开了,他又急又气,仰头看他:
“你……”
“抱歉。”穆历成退后一步,缩回手,一副愧疚抱歉的模样:“头不能碰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也不是。”
沈禹支支吾吾,最后只说出来这三个字。
刚下大佬手靠上来的那一刻,他紧张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暂停了。
沈禹慢吞吞地躺下,扯了扯腰间被子,把已经红透了的脖颈隐藏在被子下,
不想人看出端倪。
***
无夏蹑手蹑脚地进来,抻着头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后,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就你自己,大佬呢?”
沈禹从被窝里探出头,指了指房间里其中一扇紧闭的门。
无夏的神情瞬时间再一次绷紧。
“他,他,他怎么没走,在里面干嘛呢?”
“刷碗。”沈禹小声说。
要不是护士刚刚量过体温,他都觉得自己可能是高烧烧糊涂了。
他竟然看见大佬刷碗了,这也太玄幻了,这种居家的行为也太不符合他之前在他心目中严肃认真的形象了。在看了无夏瞪眼张嘴的吃惊的表情之后,沈禹就明白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想。
“我刚路过护士站,给你借了个轮椅,先凑合一下?”
眼前的轮椅非常丑,就是那种简易的、医院统一制式的轮椅,它椅背后面还用着大红油漆印着一串编号。
虽然这种轮椅又丑又不好用,可对于沈禹来说,没有轮椅就像没有腿,为了解救一下快要躺散架的身子,他决定先凑合一下。
沈禹被无夏搀扶着挪到了轮椅上,然后伸手转了转轮圈,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用上不少。
无夏将可移动的输液架塞到他手里,然后接管了轮椅推出去沿着走廊逛了一圈。
呼吸到不一样空气的沈禹心情好了不少,但很快坠入低谷。
两人刚走到门口,碰巧听到了门内传来打大佬的讲电话的声音。
“这案子我看过了,但我不接,李助没跟你说吗?”
“不行。”
“嗯……,他身患残疾确实是我拒绝的主要原因……,可以预见的,要是接了,我们两个相处起来会非常的麻烦……”
剩下的句子沈禹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丝毫不顾自己右手手背上的滞留针和输液管,匆匆划着轮圈,调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