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换上一个素色的窄口花瓶则就不一样了。
素色既不会喧宾夺主窗外的景色,而窄口长颈又能起到最小面积的分割作用,而且简直完美地符合黄金比例。
这是沈禹这些年学到的。
可他想了想,又把素色花瓶收回了家园仓库,将那描金花瓶摆了出来,重新摆上。
“怎么又换回来了?”
“对不起,是我学的太多,太过思维定式了,我怎么忘记了,每个人的眼光都是独一无二的。”
“穆哥,你选的描金花瓶也很好看,你瞧,这几笔金色和外面的何欢花相得益彰。”
“可我还是觉得你选的那个素色的花瓶,配上枯枝好看些。”
“那……一会儿对面的宅子放我选的,这个就放你选的,去他的美学,去他的黄金分割理论,这是我们的家,我们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我们……的家?吗?
电脑屏幕前的穆历成一怔,他捏着鼠标的手微颤,随即笑容更甚:“好,那就听阿禹的。”
“唔……下一处的话,下一处需要的家具,出处是小队本,不如今天先布置好,明天再去刷好了。”
“阿禹,明天我要出差,不能上游戏了。”
“啊?又要出差吗?”
“嗯。不过这次应该不忙,只是一两天而已。”
“那好吧。”
穆历成听出来了沈禹语气中的失望,他也不想出差,可是这次并非是律所的事情,而是为了他。
“阿禹,你想知道扒你抄袭的那个帖子是谁发的吗?”
“你查出来了?”
“嗯。”
“是谁?”
“你还记得尘安吗?”
“是他?”
“我明天出差就是因为这个,阿禹,目前有两种诉讼方案,我想让你选择。”
穆历成靠近麦克风,语气极为认真和严肃。
“一种就是发律师函,继而通过打官司的方式向他索赔,让他挂道歉公告,第二种……”
第二种方案是基于当初偶论坛上当初爆出来的那个扒他骗钱的帖子,他想联合当时的受害者一起,将尘安置之死地。
一想到这个事情,他就有些后怕,因为但凡他下手的再晚一点,对方都已经曝光了沈禹的个人信息。
他不敢想象这些信息爆出去之后,众人来冲击沈禹的画面,他也不敢想象这些话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穆历成本想跳过征求沈禹意见的情况,直接第二种的,可最后,他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整整一分多钟,YY都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就在穆历成以为沈禹会选第一种的时候,
他开口问:
“穆哥,之前扒尘安的那些的资料你也都整理了吗?当时那个帖子我也看了,这种你情我愿的感情纠纷难道也能告赢吗?”
“嗯,我有把握。”
“那穆哥——”
沈禹的声音缓下来,带着些细微的像是撒娇般的呢喃。
“嗯?”
“我选第二种方案。”
“你那么辛苦准备的东西不能浪费,而且,恶人就要有恶报!”
***
穆历成下了游戏后,走到衣帽间,打开衣柜,他随意拿拿了两件西装,正要放进行李箱里
这时电话响起。
“喂?”
“历哥,是我。”
听筒里传来一个粗粝的嗓音,他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嗯,说。”
“专业坚定人员的分析结果出来了,这里面很多的证据都确定了对方在造谣,需要我立刻发帖澄清吗?”
“不用,你先抛出我们今早商量好的带带风向,至于剩下的,捏着它们,等我消息就好。”
“可如果这件事不澄清,按照以往处理的案子,它会继续发酵,造成的后果会更大。”
的确,这种事不澄清,影响会扩大,但相反的,不同的声音也会越来越多。
他刚才看过了,比起前两天来说,现在有不少的衍生帖子下都有了质疑的楼层,虽然只是寥寥几个,但他却相信过两天应该会更多。
“没事,就任它发酵。”穆历成直起身子,捏了捏眉心,语气不疾不徐。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澄清的作用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大,因为那些自诩的‘讨伐’之士在乎的已经不是事实,他们要的只是自我定义的真相,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正义。”
“你只要确保这件事没有伤害到沈禹就好。”
没有人会扒出来这副作品的作者,不会有人将他和这件事联系起来,更不会有人会借此舞到他脸上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