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六立马跪下求罪, “失手了。”
郡主不由地脸色一变, 神情间溢出几分怒意。
“姒晚, 你不要以为是父王的私生女, 我就不敢动手, 你知道任务失败的下场。”
方十六掏出腰间钢丝, 正准备往脖子勒。
“慢着, 这笔账等父王明天回来在给你算,你先滚到一边去。”郡主挥了挥衣袖。
方十六还跪在原地思考。
“怎么, 你还想住我房间?”郡主冷笑一声, 朝他扔了一把生锈的钥匙,“哦,对了, 你的房间被我拆了做成茅厕了,所以你现在只能睡柴房去了。”
方十六没有说出一句话, 拿着钥匙离开郡主的房间。
他现在总算确定刺客的身份,猜想姒晚一定是为了生母留在府里, 要不然谁会愿意受这种欺辱。
就在方十六站在屋檐上思索的时候, 余光瞥见一位老妇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附近没人后, 站在柴房门口驻足许久。
她拿起手绢似乎在擦眼角的泪。
方十六落于她的面前,看她面貌跟刺客十分相似。
老妇看到面前人,激动地抱住他,“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方十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抱着。
“孩子,你明明可以逃走,为什么要选择当上姒清的幽灵?”老妇泣不成声。
方十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轻拍老妇的肩膀。
老妇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记敲晕了。
方十六趁着夜色正黑,背着老妇冲出府外。
谛听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心想方十六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还想着进去捞他。
却看见他背着一个老妇从天而降。
“方十六,你厉害,别人进去都是偷金银财宝,你进去偷老婆婆。”谛听打趣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刺客的生母,我已经查清她的身世,我们快离开这里。”方十六紧紧拉住谛听的双手。
谛听念动口诀,周围环境发生变化,转眼之间他们就回到方十六的屋内。
他将老妇放在床上,静静地守候。
谛听突然感觉气血翻涌,小跑出去,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他诧异看着地上的黑血冒出一股浊气。
谛听站在地上猛吼了三声土地。
只见一位穿金戴银的富商从土里窜了出来。
不愧是雷州,土地穿着都不一样。
“原来谛听大人,多谢财神爷庇佑,雷州城风调雨顺,百姓幸福......”雷州土地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我不幸福。”谛听指着地上那摊黑血,“这是从我嘴里吐出的,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雷州土地看到地上那团浊气,“不好,是贫穷的味道。”
他快速用手绢捂住口鼻,生怕穷气钻入体内。
谛听瞪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直直钻入地下。
一道金光闪闪的光茫差点闪瞎了谛听的狗眼。
他眯起双眼看到黄金打造的府邸,“好家伙,你比主人看起来还要富。”
谛听检查门是否是纯金,用牙咬了一个大大的牙印。
雷州土地心疼不已,“哎呦,谛听大人,您究竟要干什么,这份荣耀都是财神赐予的,雷州财气冲天,我这日子自然过的好。”
“云州土地穷的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谛听趁他不注意,偷拿了一块金砖。
“谛听大人,您块说正事吧。”雷州害怕谛听把自己家拆了。
谛听忽然胸闷气短,又一口毒血吐了出来,正好吐到金砖铺成的地面,几块金砖被浊气腐蚀消失不见。
雷州土地大叫一声,拼尽全力消除这股浊气。
他诧异地看着谛听,明明他是财神的坐骑,怎么体内会有穷气?
谛听看到他满脸疑惑,慢慢地告诉雷州土地所有事情。
雷州土地听完,立马渡财气给谛听,几乎花光他半个家产。
谛听觉得自己舒服不少,体内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他运气试了试,确实身子比以前轻盈。
“谛听大人,如果云州土地给你渡的是清气,您不会这么严重。”雷州土地眉头微蹙,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或许云州土地被穷气污染了?”谛听大胆猜测。
雷州土地眉头皱到一起,这样明日我休书一封,告诉玉帝实情。
“别。”谛听连忙拒绝,“这本来是主人给我的任务,你要是麻烦玉帝,那主人不就遭罪了,再说主人初五就会亲自下凡来,那时就会水落石出。”
雷州土地挠挠头,不好再说什么,“谛听大人,您有任何不舒服,可以召唤下官。”
“好的没问题。”谛听正要离开。
雷州土地拉住他的爪子,“就是你把刚才偷的地砖还给我,你看我的房子为了您都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