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烈因冷笑:“你错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期待已久的。”
“把口罩丢掉吧,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要留着口罩做什么?”
“不,不要!”
“塔烈因,你丢掉口罩,我亲你一下好吗?”沈越知道,亲吻是一个关键词。
塔烈因一瞬间的失神……
脑海里有个女人笑着对他说:“塔烈因,乖乖把训练做完,妈妈奖励你一个吻好吗?”
他看着她,瞳孔颤抖,喃喃道:“你骗人……”
沈越看见他双眼睁着,空洞的直视前方,似乎正透过虚空看向遥远的地方。
沈越连忙按住他的手,试图唤醒他:“塔烈因,谁在骗你?”
塔烈因眼角的肌肉因为痛苦而紧紧绷着,眼前仿佛天旋地转,他双唇微微张开,却吐不出一个字。
沈越双手捧住他的脸:“塔烈因……”
他的精神力已探入他的精神海,久违的森林气息涌进深海中。
熟门熟路的寻找到精神内域的大门,内域中,暗伤的地方十分明显,一片黑洞阴沉,阴影重重,周围正缠绕着悲伤痛苦的风暴。
塔烈因啊,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越意识到,事情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塔烈因闭上眼睛,汗水一直滚湿到衣襟,他全身绵软下来,但双手依旧抓紧了沈越,让自己的身子往他怀里紧靠。
“睡吧,乖孩子……”沈越抱住他,轻柔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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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似乎带了一个beta回空间站。
并且两个人在办公室锁了两天一夜。
这件事在上层军官中流传开来,两天一夜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们。
“还是副官沉得住气,元帅出去到回来这几天,挤压的工作全在您这了,辛苦了。”一个下属感叹道。
“不,我不苦……”格纳被埋在成堆的工作山里面,毫无怨言,他觉得沈越比自己惨多了。
“塔烈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房间里,沈越双眼无神的映着头顶上的光板椒ⒸⒶⓇⒶⓜⒺⓁ樘,他发誓,他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
仿佛一只被撸了一整天,连毛都被薅光了的猫!
而趴在他胸口上的另一只金发品种大猫,还没有丝毫满足的模样看着他:“不要……”
“至少让我上个厕所……”
为什么会这样呢……沈越至今没想明白。
昨天为塔烈因做了精神疏导后,对方抱着他睡了一觉,一直都很乖,醒来后情况确实有了好转,至少这家伙的眼神已经没有了那种可怕的病态,取而代之的却是占有欲和粘人度直接爆表。
塔烈因双手缠着他,双眼懵懂:“不行。”
简直像个孩子一样,难道就因为自己在精神疏导的时候说了一句乖孩子吗?
沈越想扒开他的手,但发现扒不开。
一双紫色的眼睛紧紧审视着他,仿佛法官审视一个正在犯罪的犯人。
沈越停下“犯罪”的手,在他双手方寸之间勉强动了动僵硬的躯体,那双手又紧紧黏附上来:“不准动。”
“我要憋不住了……”
就算是小孩子也要冷酷到底的某人:“你不会喊报告吗?”
沈越:“……”算你狠!
“……报告,我要上厕所。”
对方显出了犹疑的神色。
这种事情还要犹豫吗?就算是死士训练也要给人解决三急吧!
“去吧。”
沈越得以解脱。
床上,塔烈因眼中木然冷酷,显出一种与前一刻完全不同的阴冷和决绝。
然而沈越看不见。
沈越并没有去厕所,他用自己的精神力覆盖住手环上塔烈因的精神力,将手环轻轻取下。
转而通过连接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副官惊愕的看着终于从元帅办公室出来的人。
“你要走吗?”格纳一脸理解的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正常情况下,塔烈因都让人难以忍受,何况是这样可怕的两天,沈越能忍到现在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不,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
沈越重新回到办公室,戴好手环,他肺腑间长长的换了一口气,仿佛临上战场。
进入房间的时候,塔烈因双指正夹出折叠好的口罩,瞳孔中放出骇人的光芒。
可是当他看见沈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怔住了。
他看着沈越手上仍旧戴着的手环,看着他走向自己,心脏骤然像爆炸一样,没有发觉自己的呼吸颤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走?”他低着头,金色的头发覆在额前,阴影沉沉的坠在他眉宇间。
沈越也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走?”
“我早说过了,心软不是好事,尤其是对我这种人。”
沈越只能苦笑:“好吧,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