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要挂那么多张照片吗?”而且还是自动轮播的,沈越觉得他可爱极了。
塔烈因急道:“不准问了!”
沈越哄他:“好,不问了,是我多嘴。”
两个人倒在床上,
沈越装作没有看见床上一堆自己的衣服,随手一扫,衣服落到地上。
看起来元帅出去庭审前还在床上筑巢。
一想起这个,沈越就觉得自家的大宝贝十分可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塔烈因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现在就是很燥,骨子里很软,但空荡荡的,强烈的反差让他难受极了。
出于生物上的本能,信息素便不可抑制地泄露出来,这种美丽是专属于Enigma的。
alpha浓郁的气息迷住了他,沈越心跳飞快,吻住他,两个人的呼吸砸落在一起。
塔烈因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间,一绺绺金色的发披在肩上,挂在臂弯间,被汗水浸润,又随着主人的手臂攀到沈越的肩背。
懒洋洋的小河水挂在川壁前,一条渡河的舟下水,在滩石蜿蜒的曲折间艰难穿行,舟沿磕碰溅起岸边的水花。
蓄着绵绵春意的柔软云朵,陡然被风鼓动,雨点潺潺,水满出了小河,从两岸溢出,狭窄的河道包容着渡舟的恣意妄为。
温暖的,冰冷的,信息素温柔的永恒的迷恋纠缠。
全联邦焦急不安,看着头顶上的倒计时,不断刷新着诺拉和沈越的新闻,然而沈越一进了克莱客庄园就毫无动静。
政府也不敢贸然去打扰他,一夜间想了无数个方案,利用细菌病毒杀死对方的方案也想过。
但沈越的意志连接在稻草人身上。
就算是临死前的一个念头,也能让整个联邦覆灭。
沈越威慑了整个星际。
星网上又开始不满起来:
【什么情况?第一军团的元帅就这么看着沈越威胁政府?】
【人家早就不是元帅了。】
【现在只有塔烈因能左右沈越的想法了。】
【他为什么不劝沈越?是要看着整个联邦覆灭吗?】
【他是联邦的人啊,居然一点规劝的想法都没有。】
【早就对联邦没有一点感情了吧呵呵。】
【什么?不是都已经被扣上叛徒的帽子了……】
【那他本质上是个人吧,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没关系,死就死吧,全联邦一起陪葬。】
【理事会真是一群废物,联邦解散吧!】
【啊,只剩四十八小时了!】
有些人已经不敢抬头了,街上的人只顾着发疯尖叫,政府一次次地镇压暴·动也显得力不从心。
这世界混乱不堪。
时间只剩三十六小时,一直寂静在哥托上空的稻草人忽然开始动了。
在本就脆弱不堪的人们心中更是炸响了一枚炸弹。
太空上不断有逃生舱驶离,但他们能去哪里呢?要在几十小时内逃离偌大的联邦和帝国,就算有迁跃引擎也无法做到。
政府试过阻拦稻草人的动向,这几年呕心沥血研究出的各种针对性武器也全部派上场,一开始还抱着一点希望,但随着一件件超级武器的失败,人们落得个惨败而归。
稻草人却连一丝轨迹偏转都没有,它的速度丝毫不减,朝着凯特星系而去。
在一双双惊恐含泪花的目光中,它慢慢放缓速度,停在了诺拉的上空。
夏佐抱着孩子惊愕地抬头,腿上的察卓惊叹一声:“哇,叔公,是稻草人。”
“说了很多次,不要喊叔公,太老了。”
一旁的沈继道:“叔公,爸爸说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坐稻草人了!有爸爸爹地,叔公,还有曾爷爷,还有毕维斯,还有小耳。”
“小耳是谁?”夏佐疑惑。
“小耳是我的好朋友!”
诺拉的天亮了。
克莱客庄园,沈越还在帮塔烈因编头发。
上一次帮他编辫子,塔烈因的头发还不到腰间,现在已经长到手腕之下了。
这段距离就是他和他分开的证明。
忽然,沈越手一顿,在他金色灿烂的头发间发现了一根刺眼的白发。
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只手迅速地把那根头发拔掉了。
沈越哭笑不得,该说不愧是塔烈因吗?这命中率十分准确。
塔烈因欲言又止,这两年逐渐有了白发,其实他也从没有在意过,但是今天被沈越看见了,就好像有根刺一样,他心里不舒坦极了。
沈越这趟回来变得更年轻了,而自己呢?按照这边星际的说法,早就不算年轻了,甚至已经过了最佳婚育年龄。
也许他可以靠克隆人维持状态,但再年轻也无法倒逆生长,回到最好的时候了。
沈越在他身后弯下腰,倒亲在他额头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