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厨房做菜,你们在家吃了午饭再走!”
“妈,你都没割肉,做什么菜啊。“
侯芝口里嚼着刚刚拆开的绿豆糕,说话时口里不停的往外飞沫子。
李竹朝着侯芝的头就是一巴掌,凶巴巴的吼道:“我现在去割肉又不晚!”
侯庆军皱着眉看一眼李竹,摇摇头说:“别忙活了,修学他们时间紧,我跟修学现在就去烧纸,你陪沈妹子他们说说话。”
夏修学去祭拜亲生母亲,不论是夏小芹还是沈舒,都不适合过去。
侯庆军和夏修学提着篮子去祭拜侯凤,李竹见真的不用做饭,就把为过年准备的瓜子和花生端出来,抓一小把瓜子,往沈舒手里塞。
“沈妹子,你尝尝这瓜子,五香的!”
沈舒摊开手掌把瓜子接过来,李竹又抓一把往夏小福的手里塞。
沈舒连忙说:“小福年纪小,还不能吃这个,怕卡着喉咙。”
“哎呀、怕什么嘛,我家小芝啥都吃,没一点儿毛病!”
沈舒还是摇头:“那嫂子留给小芝吃。”
李竹哈哈笑:“家里不缺她吃的,你看她吃的肥的,我都发愁她只长体重不长个儿!”
沈舒望着脸大如盆、腹部如鼓的侯芝,真的说不出“胖点儿好”这种话。
“长个子分早晚。”沈舒宽慰侯芝道。
“对对,小芹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儿,小芹小时候啊,连我家小芝都不如。”
正在剥花生的夏小芹:“???”
夸自家闺女的时候,非得贬低别人吗?
什么毛病哦!
沈舒同样被李竹说的皱了眉头。
李竹浑然不觉,继续道:“沈妹子你真是个有福人,别说夏家村了,就是安县,也找不到几个出门能坐小轿车的人啊!”
“这车是在商都租的。”夏小芹代替沈舒回道。
“啥?租的?怪不得司机说他是商都人。”
李竹嘀咕一声,又满脸好奇地问,“租一辆这样的车得多少钱?司机是白送的还是掏钱请的?”
“要价80,还价还到了50块钱,再送一个司机,还不用管饭的。”
夏小芹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了。
“哦,怪不得他不肯下车,原来不用管饭啊。”李竹又撇撇嘴,“那也不便宜了,你们可真舍得。”
“还不是为了方便咬着牙请的。”夏小芹摆着心疼的样子,看着门外说道,“今天要是不回去啊,还得多加他30块钱,为了不加钱,我们才这么赶时间呐!”
“那是得赶紧回去,不能让他得逞!”
李竹知道车是租的以后,就不八卦车了。
她吐一口瓜子皮,又问:“京城的豆腐生意好做吗?比在县城好赚吧?”
“还行吧,那边更爱吃北豆腐,和豆汁儿,跟咱这儿口味不大一样。”
夏小芹模模糊糊的回道。
“是吧?我就说外头的钱也不好赚。
就这马萍的爹妈还天天吹马萍在外头赚大钱了,忙的没空回来。
我看都是假的,一没见他家顿顿吃肉,二没见马萍把他们接走享福,这都要过年了,也没听说马萍往家里汇钱,给他们买年货和新衣服,瞎吹!”
夏小芹挑挑眉毛,李竹不说,夏小芹 都快忘记马萍是马侯庄出去的了。
马萍给家里汇钱的事儿夏小芹听说过,马萍只保证家里的爹妈不饿死,想多要一分都没有。
马上《霸王花》就要上映,其他的电影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马萍火遍全国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就不会再有人怀疑,马萍的爹妈是在瞎吹了。
不过,到那时,马萍的爹妈,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夏小芹这这件事儿默默记在心上,回京城以后得跟马萍提一提。
侯庆军和夏修学赶着时间去的,回来的很快。
只是俩人进大门的时候,被马小梅的娘家人拦住了。
“嘿!真是夏修学!”
马小梅的娘家大哥马大壮,说着话就往侯家院子里瞧,一边张望一边问,“都谁回来了?去过夏家村了吗?”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儿!”侯庆军驱赶道。
“咋不关我事儿?咱们咋说也是沾着亲的亲戚!”
马大壮理直气壮的说道,说罢还特意敲了敲小轿车的前引擎盖,像是要确定小轿车不是用纸糊的一样。
夏修学拦住侯庆军,笑眯眯地说:“舅,我们一家都回来了,这不先路过我二舅这儿,就来这儿打了个转,顺便给我妈烧个纸。
您晚上要是没事儿,就去我家吃晚饭,家门您知道,饭点儿去就行了。
哦对了,晚上去了可别提我给我妈烧纸的事儿,我奶知道了不高兴。”
夏修学喊得客气,说的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