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新鲜出炉的打赏金额，正陷入持续震惊的林莜闻言愣了愣，“啊？改定位？”
“嗯。”林鸢一脸凝重，“把虐文改成甜宠的！我要搞钱！”
*
而彼时，陆氏集团总部大厦顶楼。
总裁办公室内。
陆峥寒靠坐在座椅上，看了朝自己展示着手机内容的沐若研一眼。
又看了赵青递来的手机一眼，脸上表情不变，点点头：“嗯，看到了，这次算我欠你俩一个人情。”
说完，目光游移向坐在沙发上正喝茶的顾成峰，
“还有您，顾总，回头你跟我姐姐的事，我会上点心的。”
顾成峰颔首，朝他举了举茶杯。
沐若研似乎很不愿跟赵青待在同一空间内，将手机收进包里，朝陆峥寒一伸手：
“陆总，既然是人情，现在就还了吧，下个季度的合作意向书，前几天我递给你了的，签了字给我吧。”
沐若研此刻心里很郁闷，她就是来拿个意向书，竟然碰到了这摊子事。
一想到陆峥寒此举又是在坑蒙拐骗玩心眼子了，她就生理性抵触。
但没办法，眼下陆氏和沐氏的合作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想要促成两家更深入的合作，她只能无条件配合他。
因为奶奶的事，沐若研最近心情不佳，也懒得再多说，准备拿了合作意向书就走。
陆峥寒没推诿，将签好字的意向书从抽屉取出，递给了沐若研，
“你到时签正式合同时跟赵……哦，跟我直接对接吧。”
沐若研接过，点头。
径直路过赵青，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走了。
而在她走后，赵青余光极快地瞥了一眼门口方向，神情晦涩，迅速垂下眼帘。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陆峥寒眼中。
但他没道破。
而是故意对顾成峰道：“这沐小姐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不等顾成峰接话，陆峥寒却又叹息着摇了摇头，
“唉，不过也是情有可原，事出有因，听说沐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大好，一日不如一日。”
顿了顿，“沐小姐打小跟沐老太太感情又最深，现在祖母身体每况愈下，她心里肯定很难受。”
说完，斜睨了赵青一眼：
“赵青，你下去吧，我跟顾总再说会话。”
赵青颔首：“是，陆总。”
赵青出了办公室门的同时，电梯来了，沐若研刚好进去，转过身来的同时，猝不及防与赵青的目光对上。
空气安静一瞬。
两人不过隔了三米远，可赵青却觉得，对方那漠然的眼神，似乎噙了几分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冷。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什么，沐若研却径直弯腰摁了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闭合，冷冰冰彻底将两人阻隔。
赵青站在电梯外，怔愣半晌，眼皮才颤了颤，敛回视线，转身回了助理办公室。
而此刻的总裁办公室内。
陆峥寒从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起身，解开西服纽扣，也来到了沙发上落座。
挽起一截袖口，亲自泡了一壶茶。
给顾成峰倒了半杯，放到他面前。
淡笑道：“顾总，招待不周，你还没有表明来意，我就麻烦了你先帮我做了件事，实在是抱歉了。”
顾成峰摇头：“陆总快不必这样客气，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林鸢开始写小说了。”
陆峥寒笑着看了顾成峰一眼，口中的话转了几转，却未吐出。
开门见山：“顾总此番亲自前来，为的肯定不是公事吧？”
顾成峰颔首：“陆总慧眼，果然没有什么是能瞒得了您的。”
“是为了我姐姐的事？”
顾成峰再次点头，大方承认：“正是。”
“顾总请讲，刚刚我已经说过，往后你跟我姐姐的事，我会上心的。”
顾成峰极轻地叹了口气：“既然陆总这样说，顾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顿了顿，“上次沈莲的事情过去之后，我尝试约过林鸢几次，但只要我一开口同她表明心意，她就岔开话题，明显是在回避。我很苦恼。”
陆峥寒眉头稍挑，了然的颔首：“顾总这是着急了？”
顾成峰默了默：“也不是急，就……”
“想要一个回应？或是态度？”
顾成峰点头：“是。”
陆峥寒抿了口茶：“那顾总了解现在的林鸢吗？”
顾成峰愣了愣，满脸疑惑。
陆峥寒将茶杯放下，却没有直接解释，而是笑问：
“知道赵青跟沐若妍之间的故事吗？”
“赵青和沐小姐？”顾成峰摇头，“不清楚。”
陆峥寒便将沐若研曾经轰轰烈烈追求过赵青，却被赵青拒绝的故事讲给了顾成峰听。
“知道我为什么扯出来他们二人的事吗？因为赵青之于沐若研，跟我姐姐林鸢之于你一样，有着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