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易!你住嘴!你他妈的别恶心我!”郭常宇看着周围人肆意打量的目光,急了,“我和他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和他有关系的明明是……”
不等他说完,隋易忽然毫无征兆地抬脚狠狠一踹,踢得面前的实木餐桌正砸在郭常宇身上,菜汤米饭啥的哗啦撒了遍地。
郭常宇被砸得倒在地上痛呼一声,他那几个同学还想拉他出来,王斌和几个人纷纷抄起了椅子,拦在了他们面前,“谁他妈的敢动一个试试?!都退后!”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看他们气势汹汹,一副要拼死命的架势,愣是吓得没敢上前。
郭常宇刚要痛苦地从桌子底下挣扎出来,隋易抬起一脚狠狠踩在了桌子上,又把他压了个结实。
“隋易,你要做什么……”郭常宇胸口被桌沿压得生疼,艰难地粗喘着气。
隋易随手从地上捡起个脏兮兮的馒头,笑了,弓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温声说:“乖,张嘴。”
看着隋易猩红的眼神,郭常宇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怕了,“你要……你要干什么?这是在学校里……隋易,你别胡来……”
不等他说完,隋易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甩得他脸重重磕在水泥地面上,粘了满脸的汤汁。
隋易又一把掰过他的脸来,死死掐住他的喉咙,狰狞着嘴角,“张嘴!”
郭常宇被他狰狞的脸色吓得浑身哆嗦,喉咙又被掐得喘不了气,下意识就听话的张大了嘴。
隋易一手掰着他的下巴,一手把那个脏馒头整个的按进了他的嘴里。
郭常宇被噎的瞪大了眼,脖子上青筋直突,胡乱地挥着手。
隋易丝毫不动容,见他咽不下去,面无表情的用一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许久,见他生生整个咽下去了,才松了手。
郭常宇脸色涨得通红,两只手死死挠着脖子,难受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那馒头卡在他食道里上不去下不来,那滋味就像是上吊的人濒临死亡般的窒息。
隋易尤嫌不够地从地上抓了一把汤汤水水,慢条斯理地糊到了他脸上、头发上。
隋易边抹边趴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郭常宇,我不管你是真知道也好,还是假知道也罢,管好你的嘴巴!要是敢再在别人面前说一个字,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去!我可真没吓唬你,你说,我一个连脸都不要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郭常宇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把那个馒头用力咽进肚子里去,又被他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才惊恐地明白过来,隋易不是在吓唬他,是真的能豁出去。
末了,隋易拍拍他的脸,在他衣服上擦干净了手,直起身,踢了踢他的脸,“滚吧。”
这才有几个人敢大着胆子上前,拉出他来,慌里慌张地把他给架走了。
隋易状似无意地朝齐钺那看了一眼。
齐钺的神色很复杂,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低头急匆匆地收拾着餐盘走了。
隋易心里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心说:他本来就躲着自己,这下可好,往后他肯定躲得更远了。
事后,隋易被江秃子喊进办公室劈头盖脸的一顿狠批。隋易本就破罐子破摔,也就一脸无所谓的听他训。隋易只是担心齐钺,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害怕,让他愿意再回到自己身边。
隋易只能盼着齐钺的保送结果快出来,说不定等他保送了,齐钺没什么好忌讳的了,俩人就又能在一块了。
那天晚上,全班人正上着最后一节晚自习,江秃子忽然进来急匆匆地把齐钺给叫了出去。隋易一抬眼瞧到了,隐约觉着可能是跟他保送的事有关,心里也跟着怪忐忑的。
果不其然,齐钺过了一会儿回来后,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低声说:“隋易,下课后我想和你谈谈。”
隋易心里一喜,暗想他都好久没搭理自己了,现在竟然肯主动和自己说话了,那他肯定是已经保送成功了,说不定俩人就能和好了。
那节课隋易一直心不在焉的,只一门心思地盼着快点下课。好容易等到下课铃响了,人都走没了,隋易迫不及待地蹿到齐钺桌前,很开心地问:“齐钺,是不是你的保送结果出来了?肯定没问题吧?”
“你跟我来。”齐钺说完就起身径自往外走。
隋易忙喜滋滋地抓着包跟上。
齐钺找了个没人的偏僻角落才住下脚步。
隋易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看他没躲开,心里越发的高兴,试探着问:“齐钺,你都保送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用躲着我了?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
齐钺冷不丁地开口打断了他,“班主任刚才跟我说,Q大的那个保送名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