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隋易瞥他一眼,很是莫名其妙。
“你身边总是围着那么多人,到时候你肯定就想不起我来了……”齐钺又挨了挨他,话里着上了一丝委屈。
隋易也闹不明白这大兄弟近来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爱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来,明明以前看着也没这么矫情啊。
隋易十分嫌弃地推开了他的脑袋,“能不能别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咱俩明明就睡上下铺,我想不看见你都难!”
齐钺仍是十分忧伤的模样,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你不和他们一块玩行不行?”
“你管得倒宽!”隋易很没好气地斥他。
“行不行啊,易哥……”齐钺说着这手又要往下去。齐钺现在也算是弄明白了,只要抓牢了这个东西,由不得隋易不听话。
隋易吓得死死捂住了,随口应付着,“行行行!只和你玩,不和他们玩……快给我滚蛋吧你!”说着,连带着两脚把他给踹下床去了。
隋易心底恨骂:这大兄弟简直是越活越抽抽回去了,这不就是跟三岁小朋友拉勾上吊,约定着只和彼此玩不和旁人玩一模一样嘛。
但考虑到这大兄弟除了自己在学校里也没个能说得上话的,隋易就有些动容了。
等到开学后,全校的人都惊奇地发现了一大校园奇观:齐钺和隋易这两个最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竟然玩到一块去了!
俩人不光一块上课下课,就连吃饭上厕所啥的都形影不离,要好得简直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对此最为震惊和担忧的当属江秃子,他生怕自己的宝贝蛋子齐钺被混世魔王隋易给带坏了,赶忙把齐钺喊到办公室开展了一场紧急谈话。
江秃子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唾沫星子在阳光下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中心思想简要概括起来就五个字:离隋易远点!
齐钺瞪着俩好看的大眼珠子听得十分认真,还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附和和赞同,脑海里却是在仔细回味隋易小兄弟的手感,并暗暗遗憾已经好几天没碰到了。
除了江秃子之外,隋易的那帮兄弟们对这件事也都意见很大,他们闹不明白,不就是过了个短短的寒假,为什么他们的好大哥就这么被人给无情地夺了去了?!
他们用的是“夺”这个字,可见在他们看来,他们和齐钺之间的仇恨已如夺妻之仇般不共戴天!
也不怪王斌这群人这么生气,他们每每要约着隋易一块玩或者是一块吃饭,齐钺就不知道从哪幽幽地冒出来,三言两语地就把隋易给哄走了。
一次两次的他们还能忍,但十次八次都是这样,那真是连叔带婶的都忍无可忍!
某天,一群人看齐钺被老师喊走了,就瞅准了时机把隋易给哄骗了过去,然后逮着他围起来就是狠狠地一顿数落,直数落得隋易晕头转向的。
隋易被逼无奈,只能掏着快被数落聋的耳朵作出承诺,以后一定对兄弟们一视同仁,绝不再搞区别对待,这才被放了回去。
其实吧,别说他们不愿意了,就连隋易也和齐钺在一块待腻歪了。隋易是那么个爱动的性子,而齐钺平常却是连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导致隋易也跟着他天天憋得够呛。
只是吧,齐钺盯他盯得太严了,一看到他和别人一块玩就不高兴,就撅嘴鼓腮帮子地闹脾气,搞得隋易只敢唯唯诺诺地顺着他来。
这天上午,隋易十分心虚地和齐钺撒了个慌,说他不舒服,要在宿舍好好睡一觉,就不和他一块去上课了。
齐钺没被他骗过,轻易就当了真,一上午都在心里记挂着他,屁股上跟长了刺似的坐立不安。好容易挨完了三节课,第四节课齐钺是死活都挨不下去了,就跟老师请了个假急匆匆地蹿回了宿舍。
等到了宿舍发现没人,吓得齐钺又火急火燎地往医务室赶,生怕他出啥事了。
听医务室的老师说人没来过,齐钺越发紧张不安,开始急的满学校地找他。
无意间经过操场,看到一群人刚打完了球,正热热闹闹、勾肩搭背地往这边走。
齐钺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笑得最开心的隋易,只见他被两三个人亲亲热热地搂着脖子,还有人从他背后跳起来就往他身上压,想让他给背着,叫隋易转身一个扫堂腿给踢开了,惹得一群人起哄大笑。隋易也得意地大笑着,顺带手从某个人手里抢过喝了两口的矿泉水,丝毫不嫌弃地仰头灌了大半,又把剩下的倒在了头上,抹了把被汗水打湿的脸。
齐钺看到这里,一时气得咬着牙浑身颤抖,彻底走不动路了。
这群人一路嬉闹着,都快走到齐钺面前了才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