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众人一起想了个对策。
上职的时候,他们故意聚在一处闲聊,提到白王府有喜一事。
太子一听自然要问,于是他们便将王妃有孕一事说了出来。
果然,将太子嫉妒的面目全非。
他立刻便去找魏衡问话,魏衡一看没瞒住,索性直接说了。
起先不说是不想要人去打扰尹宛,现在瞒也瞒不住,只好利用此事将人气走。
果不其然,得到肯定答案后,太子真的被气的险些吐血。
意识到自己在尹宛这条路上彻底行不通后,他恶狠狠的辱骂了魏衡一顿,然后甩袖离开。
当天夜里便带着人离了凛州,返回京都。
说来也是奇怪,他前脚走,凛州城里后脚就开始下起雪来。
雪花如鹅毛一般漫天飞扬,飘在街头巷尾红的似火的福字灯笼上,青砖黛瓦上,亭台楼阁上,甚至是山涧林里。
浪漫至极,宛如绝美画卷。
第二日便是年三十,城中百姓早早的就起了身,开始准备年饭。
杀鱼宰鸡、切肉炖汤、油炸酥果、各家各户忙的不亦乐乎。
小童们早早的就换上了新衣裳,拿着自己新买的小玩意儿在巷子撒欢。
巷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脚踩在上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是悦耳。
尹宛也喜欢这种声音,总觉得能让人平心静气。
这不,一大早她就起来在院子里踩雪。
吓得一众下人张着双臂在一旁拦着,丝毫不敢松懈。
尹宛说了多次无碍自己有分寸,可她们就是不听。
魏衡与尹颢比她们还要紧张,两人亲自去看着小厨房给尹宛做吃食,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在雪地里撒欢,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冲过去阻止。
“宛宛,当心脚滑。”魏衡不由分说就将人拦腰抱起。
尹颢也在旁边嘀咕,“妹妹,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万事得小心。”
一个夫君,一个哥哥,将她管得死死的,雪也不让玩,什么都不让做,真是愁煞她也。
“哎......”尹宛叹了口气,“我感觉我都要被你们给闷死了。”
尹颢睨了她一眼,“怎会,我们就是不让你做危险的事,旁的也没拘着啊。”
尹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是没拘着,但是比拘着还要苦。”
看她如此愁眉苦脸,魏衡心疼坏了,忙哄道,“宛宛,走,为夫带你回屋子里给你说一件好笑的事逗逗你开心,好不好?”
尹宛正闷着呢,一听说有好笑的事,顿时来了兴致。
“好啊,好啊,那我们快回屋去说。”
在外面闹了许久倒是真的觉着有点冷。
魏衡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将人抱着往屋里走,“好,夫君这就带你回去。”
他们二人一这般黏着,尹颢就忍不住调侃,“你们是要腻死我吗?”
尹宛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哼,当初是哥哥你劝我当好这个白王妃的,现在就受不了啦,晚了!”
忽地,她又像是想起来个什么似的,半眯着眼睛说道,“不然哥哥你去寻个嫂嫂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找个夫人......尹颢还真没想过。
一是没这个打算,二是他觉得保家卫国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边境不稳,正需要人去御敌,哪里有心思儿女情长。
只有他们守好边境,像妹妹妹夫这样千千万万的大晋百姓才能过的安稳,才能享受新年喜乐。
“再过两年吧,为兄如今才刚过十八,不着急婚姻之事。倒是妹妹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哥哥还期待着见我的小外甥呢。”
尹宛哦了一声,“那行吧,哥哥你向来有自己的主见,我便不多嘴了。不过你放心,有你这好妹夫在,我怎会有事。”
“你说是不是,夫君?”她收回视线,看向魏衡那张极为流畅的俊脸。
魏衡眉眼弯弯,“是是是,宛宛说的都对,夫君心疼你心疼的紧,又怎会让你受伤。”
“哟哟又来了。”尹颢砸了一下嘴,“够了啊。”
说笑间,几人入了屋子。
屋中烧着两个炭盆,一进门就感觉暖烘烘的热意扑面而来。
魏衡将尹宛放在一侧的贵妃椅上,将她沾着雪花的绣鞋脱去放到一边,用手指捏着她的脚指头轻轻揉着。
生怕冻着她,伤了身子。
尹颢坐在对侧,笑晏宴的看着,眉宇间尽是宠溺。
不由赞叹,真是老天有眼,叫他妹妹得了这么一个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