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好不容易!
此话大有阴阳之意,说他鸠占鹊巢,还影射他名声不好。
魏循听后气的火冒三丈,还十分讶然他竟这般大胆。
方才将问题抛给这个懦弱的五弟的时候,魏循语气里略带着震慑,想要迫使他屈服,像从前那般。
可是事情竟然出乎他的意料。
魏衡这厮竟然没有妥协,还敢同他叫板起来。
是他翅膀硬了,还是他耳朵出问题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斥道,“放肆,你是在说孤名声不好吗?”
魏循一生气,魏衡便觉的心中十分畅快。
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他,摇头轻笑,“臣弟哪敢说皇兄啊,臣弟只是怕皇兄名声有损对你日后不利。皇兄终是要做这大晋之主的人,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再谨慎的。”
该说不说,虽然厌恶这个便宜弟弟,也很讨厌听他说话。
但是仔细一想,方才这番话魏衡说的是很有道理的。
他在不久的将来要称帝,除了要将所有的权势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还需要民心。
这二者缺一不可。
魏循略一思索,觉得他说的对,不能强制他们搬出去,以免有损他的名声。
不过不能强搬,他还不能智取吗?
谁人不知,五皇子自小羸弱无用,手无缚鸡之力。
若是他提议打一场,他一定没有还手之力。
正好可以借机好好收拾他一顿,再名正言顺的住进去,岂不一箭双雕?
反正他是太子,想要的东西一定是要得到的。
管他是人,还是什么物件儿。
“五弟说的在理,孤确实不该强制你们去住客房。”魏循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你知道的,孤向来比较看重脸面,想要的东西没有不得到之理。所以,孤提议我们兄弟二人比试一场,若是孤赢了,孤便住主屋,这也算是名正言顺,想来旁人也没什么可多嘴的。”
他说着,还刻意将视线落在尹宛身上,眼底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
尹宛自始至终头都没抬过一次,一直紧靠着魏衡坐着,小手垂在桌下,被他紧紧握着。
那只大手与她的食指交缠,两人手心儿挨着手心儿,源源不断的给她传输着安全感。
即便是被人这般赤.裸.裸的盯着看,她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恐惧颤抖。
整个人十分平静。
再加上身旁还有哥哥在,更是让她安心不少。
魏衡的占有欲比魏循少不了多少,见自己的女人被外男这般盯着,顿时怒气便上来了,恨不得像那日在将军府一般再给他几拳,将其胖揍一顿。
他都嫌看不够、亲不够、抱不够自己心爱之人呢,魏循这种伪君子凭什么前来染指。
不过他可不能这般冲动上去就打。
他不是说要比试一场吗,正好利用此机会,让他尝尝拳头是什么滋味。
距离上一回给他尝拳头的时候已经过去数日,恐怕他早就忘了其中滋味,今日正好帮他回忆回忆。
魏衡颔首,答应的十分干脆,“好啊,皇兄既有此提议,臣弟理应接受,哪有忤逆兄长的道理。”
不知怎得,听他这般说,魏循心中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开始怀疑自己提出这个比试到底对不对。
但他还没想出个对与错的时候,就听见魏衡继续道,“既然是比试,自然要有人在场监督,保证公平公正的。”
说着,魏衡看了一眼坐的笔直的尹颢,“大兄你说妹夫说的对与不对?”
尹颢连连点头,“啊对对对,妹夫说的极是,自然是要有人在场监督的。不过呢,我与妹夫现在乃是一家人,做公证人便少了些信服力。”
此方唱罢,彼方登场。
魏衡立即接话,毫不给魏循插话的机会。
“大兄所言极是,既然要找公证人,那我看不如就叫百姓们作见证人吧,既公开又透明。”
尹颢假装摸了摸毫不存在的胡须,附和道,“甚好,甚好,我觉得此举甚好,白王殿下果然聪颖。”
不愧是一家人,帮腔就算了,临了还不忘夸自己的妹夫一句。
魏衡在心里暗暗笑了笑,给了尹颢一个你厉害的眼神。
尹颢抖了抖眉,表示赞同。
两人一唱一和,根本没给魏循思考的空间。
须臾间,公证人便定了,还是人家说的,同他没丝毫关系。
他越发的觉得自己还没比武,就好像已经吃了瘪,心里极度不舒服。
但是又不能当众发泄出来,毕竟比武是他自己的提议。
只好愣在那里,看着魏衡侧头看尹宛,以一种十分宠溺的眼神看着她,问道,“宛宛,你觉得夫君此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