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骂人呢?
她柳眉倒竖,大着胆子瞪着他,“殿下,你在说什么鬼迷心窍?”
白王睨了尹宛一眼,“你一个王妃,与外男一起在山野里行走,还与人拉拉扯扯,怎么不是鬼迷心窍?”
原来跟这儿等她呢。
尹宛心下觉得好笑。
还王妃呢,他俩都没关系了好吗,他自己都说放她走。
说白了,他还是在针对云风,真是不可理喻。
话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快些将他的身子治好。
这人可倒好,在这里阴阳怪气。
“殿下莫要瞎说,我来这里给殿下寻药怎么被殿下说成鬼迷心窍了?依我看,殿下就是看不得我的朋友。人家那样好,为殿下勇闯狼窝,殿下你呢,还在这里说别人,真是高下立判!”
好一个高下立判。
白王面色陡变,忽地将手中的杯盏捏成了碎片,怒道,“尹宛,你大胆,还没离开本王呢,就为旁的男人说话,该不会你离开本王就是为了与他双宿双飞吧?”
这话一出,尹宛被他气的险些吐血。
他在污蔑她!
她再也忍不住,忽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魏衡,你究竟想干什么,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说的有错吗?人家为了救你费尽心思,殿下你呢,空口白牙的就污蔑人。”
“我记得殿下以前最厌恶的就是污蔑这种事,怎么如今殿下也成了这样的人呢?你忘了当时在我的闺房里是怎么斥责太子的吗,你说你生平最痛恨空白白牙造谣生事的人,现在殿下是怎么了?”
说完,心里还不觉得痛快。
于是又指着他的衣裳上的血渍道,“殿下还故意将衣裳划破,抹上血迹,你这样演戏给谁看啊?不就是为了恶心云风吗?真的让人很失望!”
被人戳中痛点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白王心中已然十分火大,一则烦闷尹宛这个蠢女人看不明白情势,二则烦闷自己就不该出来找她。
那么多狼,就凭那撇脚大夫三脚猫的功夫能制住才怪。
就该让她被那狼团团围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以为本王纵着你,你就能上天,若再敢这么说本王,本王决不轻饶。”
尹宛当即冷笑,“殿下,你急什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既然这么看不得人家,那就赶紧将身子治好,之后我同云风一起去渭城,这样你不就见不到他了?”
阴阳怪气,话里全是阴阳怪气。
还有赤.裸.裸的挑衅。
白王忍无可忍,忽地伸手掐住尹宛的脖颈将人带着压在软塌之上。
“本王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
说完,他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去,堵住了那张充满诱惑又让人讨厌的唇瓣。
尹宛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僵硬的躺在榻上,任凭他在自己口中胡搅蛮缠。
直到唇瓣发麻,她才回过神来挣扎着捶打他。
疯了,真是疯了。
但白王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她挣脱的空间,将人按得死死的。
挣扎无果,尹宛只好将所有的力气聚在齿关,趁他攻城略地的空挡,狠狠咬在了他的舌尖上。
这法子依然奏效,很快,那舌便退了出去,但是唇瓣却还与她的唇瓣相接着。
尹宛想也未想,又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刹那间,血腥味就在两人口中蔓延。
很快,车厢里也尽是这种气味。
白王怔了怔,松开身下的人,伸手摸了摸被咬破的位置,刺痛顿时便传了过来。
尹宛气极,红着眼,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趁机从旁边溜了开去,坐在离他老远的位置愤愤的看着他。
一边扯袖去擦唇上的血迹与口津,一边哭着骂道,“魏衡你这个坏蛋,大坏蛋,说不过我就欺负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面前女人睫上的小珍珠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滴在月白色的衣裙上印出数朵湿润润的花。
白王看着那花,心中的冲动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无边的自责。
他干了什么???
堂堂白王,怎么能做强迫女人的事情呢?
他想去安慰尹宛,可是想着她为撇脚大夫说话,心里又十分不适。
于是一直在烦闷与自责中来回横跳。
马车里的动静闹得有点大,苍河感觉到不对劲立即叫停马车,在帘子外面询问,“殿下,王妃,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