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妹妹也可以考虑明年怀个孩子了,你和妹夫都生得好,他又那么在意你,若是能生个小闺女,指不定妹夫宠成啥样呢?”
生孩子太疼了,周呈睿发了话,以后不让她再生孩子了,左右林娇自己也不想再生,所以,她就盼着林菀能生个软软糯糯的小闺女。
妹妹的孩子,她肯定当亲生的疼。
“好啊,我争取一下,但愿怀个闺女。”林菀笑着回她,第一次没有回避生孩子这个话题。
她回头去看自家相公,发现他正低头去饮手中的茶汤,并没有发现她在看他。
料想,他应该也没听到她刚才的那句话。
其实,李砚一直都想要孩子,他家就只剩他自己一个人,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对他来说是种慰藉,不过他尊重林菀,只要她不愿意,他从不强求。
每回同房他都尽力克制,因此,这么久以来虽然二人房事频繁,但是林菀一次避子汤都没喝过。
从这一点来看,他是个珍爱妻子的丈夫,若是两人真有了孩子,大概率他也会是一个极其合格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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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闲适地坐在外间的椅子上,跟周呈睿一起喝茶,孩子他今早已经看过了,眼下只是远远坐在这儿,模糊地听着两姐妹随意闲话家常。
两位连襟都不是话多的人,如今两人围坐在这方寸之地,周围竟有一种诡异的静谧。
周呈睿没忘记,昨日多亏了里间那位小姨子,林娇才得以平安生产,经过昨日,他对林菀精湛的医术也算是有一个新的认知。
忽地,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主动开口打破沉寂,“妹夫,你可真是娶了一位好妻子。”
“嗯,娘子确实很好。”,砚难得没有过谦,主动在别人面前应承林菀的好,“因为娘子,阿姐、毓儿和我才能有今天。”
“可我总觉得亏欠她良多。”
林娇和林毓的事周呈睿倒是了解不少,可关于李砚,他只知道他是一位难得的才貌皆优的举人学子。
“妹夫与妹妹伉俪情深,这翎雨巷中不知多少人羡慕你们呢?何来亏欠一说啊?”周呈睿疑惑不解地问道。
李砚笑而不语,有些事,跟外人说不清的。
“对了,来年春闱妹夫是否也会下场?”
李砚诧异地看向周呈睿,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妹夫不必惊讶,我对你有些了解,但是不多。”周呈睿笑着同他解释,随即他又说道:“我想,阿菀应该私下告诉过你太后病重,圣上希望她能尽快进京替太后诊治一番......”
李砚颔首,沉吟片刻才开口,“娘子有简单跟我提及过,不知这跟我是否要下场参加春闱有何关系?”
周呈睿神情严肃地同李砚解释道:“太后的病情俨然不能再拖了,如今她老人家靠着太医院的太医开的方子,还能勉强稳住病情。可这样也只能撑两个月而已。”
他前些日子已见过陈老大夫了,他将太后的病情详致地同老人家分析过了,陈老大夫也是说,尽早入京诊治比较稳妥。
到时候陈老大夫也会与林菀同行。
“我打算等娇娇坐完月子,就让阿菀随我们一起回上京,可她放心不下你,怕你一个人留在松云县难过,所以才一直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
“......这”,李砚倒是对此事始料未及,他以为太后的病情应该还不是很严重,没想到竟等不到他参加春闱过后。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他们又要被迫分离?这叫他如何舍得?
周呈睿知道李砚心里在纠结什么?他没有路引,没人引荐根本没办法在上京城入学,他要继续参加科考就只能继续留在禾山书院。
“若是我替妹夫解决路引,引荐你到进国子监入学,妹夫愿意去吗?”
不怪周呈睿会这样问李砚,这国子监虽是大周朝最高学府,但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再有就是,国子监里头将人私下划为三六九等,因此,哪怕寒门学子有机会能入国子监,有些人受不了里面以权压人的风气,没多久也就逃离出去了。
可国子监的教学夫子,那可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和才情出众的名师大家。
他觉得李砚若是能去,以他的聪明才智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怎么样?妹夫愿意吗?”周呈睿又问了一遍。
李砚沉默半晌,考虑到如果去国子监的话,自己就不用跟林菀分开了,只是禾山书院那边只怕不会轻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