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周至有点懵,随后想起来了,“没有,当初还不是为了跟季段套近乎才这么说的。”
“真的没有吗?”江近微眯起眼睛看他。
“有,当然有。”周至说。就是没有,他也能找出来啊。不过认真说,要是肯认真处理事情,不靠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情关系,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想找几件案子并不难。
“交给那个方律师来做,你全程跟进。”江近开口说。
“好。”周至应下声来,又想了一会,“近哥你为什么不跟进?”
他跟进的话,才能随时跟季段有联系的吧。
“让你跟进就跟进。”江近说。
周至撇了撇嘴:“行吧。”
江近再灌了几杯酒,放下酒杯,往包厢外边走。周至开口道:“近哥,这么快就走了,不玩一会。”
“你们玩吧。”江近看他一眼。
“你喝了不少酒,要我找人送你吗?”
“不用了,我让人来接。”江近迈步离开包厢,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司机来接送一下。
过会,司机很快就过来了。江近到会所的门口,打开车门坐进去。
“少爷,你要去哪里?”等他坐好司机恭敬地问道。
“去湖心别墅。”江近说。
“少爷,你脸上的伤,要不要去看一下医院。”司机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好像建议道。
“不用,去别墅。”
“好。”司机立即发动引擎。
江近背靠在车椅背,捏了一下眉头,低头划拉一下手机,无聊地瞥了瞥,最后按下手机屏幕,放到一边。闭目休息。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司机到达了湖心别墅。这是江近的私人住宅。他从车上下来,走进别墅里面。
别墅里面没有佣人,只有他一个,平时偶尔有人过来打扫卫生,里面很干净。
江近嗅着身上的酒味,迈步到卧室洗澡。
温热的水落在青红的皮肤上,一片热辣,但是他却不在意,直到洗完澡出来,披了一身合体的浴袍。
他擦着头上湿漉漉的头发,拿吹风机吹干。处理好这一切之后,他来到衣柜,从里面找出两套干净的衣服,都是独立的真空包装好,过去那么久,也没染上什么污垢。江近捡一套休闲服抱在怀里。
他看着那包装,是五年前的衣服,一股淡淡的Omega袖子味。是专属季段的信息素,闻起来很舒服,是季段在他们江家的时候留下来的衣服,当时林嫂要扔的时候,被江近保留下来了。
如动物筑巢般,他在国外的易感期机会都是靠嗅着这个信息素度过的,好闻是真的,想念也是真的,真想埋头在那腺体上闻个够,可是曾经唾手可及的人,如今几年过去了还是遥不可及。
江近鼻翼凑到衣服上,轻轻嗅了嗅,眼睛微烫,喉咙滚了滚,要是当初他不那样对待江近的话,是不是现在季段就属于他的了,而不是现在时隔这么久,季段还是对他这么排斥,自己当初真是该死,这么对待季段。当初季段是对他真的好。
除了他妈妈,能够这么偏袒纵容他的真不多,不过都被他搞没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在国外待那么长,他还以为会把季段遗忘,没想到一点也不,明明自己也是因为他跟林宇植搞起来的舆论才被迫出国,至少应该有埋怨才是,现在发现他一点都没有,埋怨不起来,反而更想跟他在一起,尤其看着周至时不时就发过来他们一起相处的照片,多想里面有一个自己。
*
最近方律师接手的经济纠纷案,圆满成功。季段正想着要松一口气,方律师告诉他,要准备一个饭局,跟他一起去。
季段自然没有推拒的能力,跟着他后面。这次饭局倒不是在会所那种场所进行,是很正常的餐厅。
正常是正常,但是高消费是少不了。
季段跟在方律师身后,走到约定好的包厢。走进去,就看到江近跟周至坐在餐桌旁边,季段不禁抿了抿唇,望向江近。
他脸上的伤还没有消停,似乎也没有上药,就这么坦然地把伤口袒露在人前。
“周少,江少。”方律师扯开一张凳子,看向他们笑道,“不知道你们邀请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周至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他,“我公司底下出了一些经济纠纷,你看怎么解决。”
“我看看。”方律师温和着声音,笑着接过。
季段看着方律师在看着资料,也没有打扰。过会,服务员上了菜,季段看着桌面上的菜,都很符合自己的胃口。
周至往向看着季段的江近,江近瞥他一眼,周至瞬间心领神会,低咳了一下:“这菜上了,方律师,先吃饭,不然等会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