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遇见你之后我觉得有钱人也不都全是坏的,有些人全靠投胎技术,但是安安你值得。”
阮安第二次听到刘松叫他“安安”,第一次他以为是刘松喝了酒口齿不清他听错了,这一次却是听得清楚。
“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掏鸟窝呢,你那时候应该在地下室的出租屋里,趴在草席上写算数了。”
“——就冲着这一点,我不如你,我承认我走到这一步一部分是我活该的,我没你那么聪明,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
“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你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阮安没有听清楚了,后半句话被刘松含含糊糊地含在了嘴里。
刘松举着啤酒瓶,在空中碰了一下:“干、干!”
阮安劝他:“松哥你少喝一点,明天早上你还要上班呢。”
“不、不行,明天你就走了,”刘松喝得两颊通红,晃晃悠悠地说,“不醉不归!安安,来,喝,喝!”
阮安真的是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偷偷叫老板把空的酒瓶子装上白水,然后给刘松喝。
刘松咕咚咕咚往嘴巴里灌,居然也没有发现。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阮安才把醉成烂泥的刘松扶出了大排档。
“松哥,我送你回去吧。”
外面冷风一吹,刘松半真半假的醉意也醒了不少,他从阮安的手里慢慢抽回自己的胳膊,抹了把脸说:“没事儿,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没问题吧?”
刘松挥了挥手,转身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晚了沈总要不高兴了。”
阮安站在原地看了刘松一会儿,见他虽然走路有点晃悠,但是好歹能走个直线,等他消失在拐角的时候,他也走到了大排档的路对面,打开了一辆宾利的后车门。
“终于吃完了?”
阮安一钻进去,沈弈就阴恻恻地问道。
车里没有开灯,只有他的笔记本屏幕冷白的光罩在沈弈脸上,显得他愈发怨气满溢了。
“吃、吃完了……”
阮安莫名一阵心虚。
沈弈顿了顿,说:“臭死了,回去把身上这身衣服扔了。”
阮安:这身衣服昨天刚买啊……他记得全身加起来都五位数了,怎么说扔就扔……
但是沈弈现在明显心情不好,于是阮安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不说话。
车开在路上的时候,阮安突然问:“对了奶黄包喂过了吗?”
沈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幽怨地说:“喂过了。”
车里又沉默一阵,阮安问沈弈:“先生你生气了吗?”
沈弈看了阮安一眼,脸上明明想写着“你还知道啊”,但是说出来的却是“没有。”
阮安把前后座的升降板升了起来。
沈弈的眼睛一下暗了。
阮安走了多久,他就素了多久,现在小家伙做出这样的动作,在沈弈看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yin。
“安安……”男人哑着声音,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阮安主动坐过去,分开双腿坐在了沈弈的大腿上。
其实……他也是正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那啥的欲望比同龄人是要淡点,但是离开沈弈这么久,住在集体宿舍里他觉得自己那啥很羞耻,而且后来流水线上忙得已经让他没有功夫去想这件事了,这段时间就没有弄过。
现在他也有点想了……
阮安主动去亲沈弈。
沈弈瞬间反客为主,一手扣着阮安的腰,一手扣着人的后脑勺,像是要把阮安的嘴唇给整个人吞进自己肚子里。
车厢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沈弈的手已经伸到了阮安的那个地方。
阮安一个激灵:“先生!”
他、他只打算互帮互助一下,没、没想真的在车厢里来……
司机还在前面开车啊!
沈弈没有理会阮安的惊讶,反而伸手打开了一个暗格,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阮安看着那瓶自己和沈弈几乎每天床上都会用到的小瓶子,瞬间瞪大了眼:“先生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弈亲亲阮安:“专门为你准备的,每辆车里都有——邓凯开的专门用来送你的车里也有。”
阮安的脸一下红成了番茄。
“你、你你……沈弈!你的思想也太龌龊了!”
沈弈轻笑,低头在阮安脸上亲了一下:“这叫未雨绸缪,宝贝。”
看着沈弈真的打开那个小瓶子了,阮安头皮发麻,想演从沈弈腿上下来。
但是男人一只手就制住了他。
“乖,是安安自己先主动的,现在逃也没用了。”
阮安紧张又羞耻,甚至在沈弈的手下还有点爽。
他两颊通红,双手抓着沈弈的肩膀,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沈弈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