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想起上辈子后来余望和阮安还合作过几场戏,不禁有点后背发凉——他现在开始庆幸,自己在没有承认自己心意的同时,也克制住了自己不与阮安过分亲密,为上辈子的阮安免去了一些灾祸。
“所以,”沈弈又问道,“刘杨后来为什么又收手了,他应该知道,要是违反了余望的命令,他就没有钱给他老婆治病了。”
顾慎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帮余望亏心事做多了,突然良心发现了吧。”
沈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可以联系上他吗?”
顾慎点头:“可以是可以……”
“等下!”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下跳了起来,“等下,你想要干嘛?”
沈弈冷冷地看着他,意思就是“知道了还问”。
“看看你们医院里有没有和刘杨老婆可以配型的骨髓,没有就去找,所有的治疗费用算在我的账上。”
顾慎惊讶得眉毛都要挑出脑门了:“沈弈,不是我说,你今天怎么良心发现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沈弈没有回答他。
不管刘杨是因为什么没有真的伤到阮安,他都会这么做。
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坚定的想要守护的人,可能只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安安偶尔“良心发现”一次。
他可以完全瞒住整件事情,但是他还是承担不起风险——他总是害怕自己在阮安心里的形象太好,以至于阮安知道真相之后,会对自己失望。
他的安安有他见过的最柔软的心肠和最干净的灵魂,而他也不想自己的污浊会破坏这份美好。
第99章 沈弈透过我在看你
阮安的病最近好了一点,好歹获得了医生可以偶尔翻个身的批准。
他趴在床上翘着脚看书,沈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嫩的脚丫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又不穿袜子。”
现在的天已经有点冷了,前几天阮安才刚刚发过烧,沈弈在这方面总会小心小心再小心
沈弈从柜子里拿出了袜子给阮安套上,然后亲了亲人纤细的后颈。
“我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养病,中饭阿姨会送上来。”
阮安仰着头,乖乖让沈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微微撑起上身,在沈弈下巴上亲了一下。
最近只能躺在床上,复习的进度慢了很多,阮安和沈弈交换完告别吻,又投入到复习中去。
中午是阿姨端上来给阮安吃的,他吃完之后躺着休息了一下,因为不能走动,只能揉着自己的肚子给自己消食。
其实他吃得不撑,只是昨天晚上沈弈抱着他睡觉的时候,手不老实地伸进了他的睡衣里,捏了捏他的腰,然后说“安安长肉了,都有小肚子了”。
阮安气得咬沈弈,为了力证自己没有变胖,他甚至想要下床去称体重。
沈弈被小祖宗这劲儿给吓到了,忙安慰道:“没长肉,没长肉,安安没变胖。”
但是现在阮安揉着自己的肚子,他突然觉得……好像,是真的有赘肉了……
正当他愤慨地决定病好了之后一定要泡健身房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阮安疑惑地接起,对面人的声音沙哑阴沉。
“阮安……”
阮安鸡皮疙瘩起一身,仔细听了听,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余望?!”
对面尖锐地“咯咯”笑了起来:“是啊,是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出来见我一面?我这里有一些关于沈弈的事情,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阮安翻了个白眼,他想,这明显就是个坑,他才不会这么傻,有什么事他不能直接问沈弈。
他“呵”了一声,说道:“托你的福,我现在受了伤,只能卧病在床,已经一动不动好几天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对面说:“沈弈告诉你了?”
阮安一头雾水地问:“沈弈告诉我什么了?”
“沈弈没有告诉你,你的伤是我的人打的吗?不然在场的有谁这么大胆,敢动沈总身边正得宠的‘红人’呢?”
余望一句话里,满满都是嘲讽,讽刺阮安只是“正得宠”,只是暂时的。
阮安以为自己会生气,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心绪起伏。
然后他很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差点把对面的人气个半死:“沈弈没有告诉我,是怕他心狠手辣让我不开心了。”
余望不知道是不想信还是真的觉得阮安在胡扯,“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阮安,你真自恋。”
阮安说:“彼此彼此,你以前耀武扬威说自己是沈家未来‘主母’的时候,也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余望被阮安激怒了:“阮安!我真该那天晚上把你打成瘫痪!看沈弈会不会还这么宝贝一个残废!一个连屎尿都不能自理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