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老鼠这种生物什么东西都啃呢!他小时候差点就被老鼠啃掉过鼻子,所以对这种生物有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和恐惧。
“难道前辈也要喝点奶才能冷静下来吗?”
顾文青尴尬地从闻鹤的身上下来,清了清嗓子:“失误,有点太过激动了。”笑话,他和那还没断奶的小马骡又不一样!而且羊奶那么腥,他才不爱喝呢!
两个人说着话,那巨型老鼠正在“哐哐哐”地撞闻鹤竖起的冰墙,尖锐的爪子在冰墙上刨出一道道沟痕,打洞的速度快到让两个人吃惊。
这只老鼠足足有顾文青那般高大,一只就堵住了通道路口,顾文青难以想象他要是继续往里走,会不会遇到更多的大老鼠。
闻鹤将小马骡递给顾文青,“前辈你保护好它。”
他握住伞柄一甩,伞尖甩出一尺长的刺刀,广袖一挥在顾文青面前竖起一道防御冰墙后踮脚向那巨型老鼠攻去。
老鼠面前的冰墙已经被它刨出个洞,巨大的鼠头猛地一磕,冰墙应声碎裂。它全身雪白,双目猩红,嘴里发出“吱吱”地尖叫声,看到闻鹤持伞向自己攻来后立马背过身去。
伞尖上的刺刀敲在鼠背上,那坚硬的毛发与之摩擦出一道火花,鼠尾猛然甩到闻鹤的面前。
闻鹤撑开伞抵挡,伞面与鼠尾相撞,他承不住那力道往后退了几步,后脚抵在了冰墙上才堪堪止住。
这老鼠的攻击力和它的外表一样可怖,他之前在宗门的秘境里也遇到过一些巨型的灵兽,但那些巨型灵兽的性格都很温顺,而这只老鼠的性格显然不怎么好。
鼠尾再次甩下,闻鹤一跃避开,那鼠尾却落在他身后的冰墙上,冰墙随即裂开了一道缝。
顾文青立马哇哇大叫:“闻鹤你撑住啊!弄死它!”
闻鹤心想还不知道谁弄死谁呢。
伞面合上,闻鹤一跃而上。那老鼠一身坚硬的皮毛,刀剑不入,而鼠尾又十分的有力道,鼠爪锋利具有攻击性,却在攻击他的时候选择背过身去用尾巴和他交战,显然它的前首可能是弱点。
他跃至空中不停躲避攻过来的鼠尾,一面找寻机会去捶那鼠脑袋。
冰墙那边的顾文青观战半天也猜到了闻鹤的意图,但是老鼠这种东西,巴掌大小的时候脑子就很好使,别说这么大块头的老鼠了,它的大脑发育的肯定比自己强!
“不能耗下去,不然你会被它耗死的!”
闻鹤当然也知道,他咬紧牙关聚集灵气,无数冰锥出现在上空。他撑开伞面承下那鼠尾的攻击,冰锥也随之簌簌刺下。
那冰锥碰到坚硬的鼠毛随即断裂,显得闻鹤的攻击是无用功。可他的目的只是分开对方的注意力罢了!
闻鹤抓住时机合起伞一跃出去,伞尖上的刺刀狠狠钉住鼠尾根部。那大老鼠疼得吱吱乱叫,浑身乱颤地要甩开闻鹤。闻鹤立马凝出更多的冰锥狠狠扎住对方的尾巴,趁机拔起伞跃至它面前,对着它的脑袋攻击。
那老鼠也顾不得尾巴,举着爪子对闻鹤一通乱刨不让他靠近自己的脑袋。
闻鹤一边对付老鼠一边用冰系术法,其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冰系术法对灵力的消耗实在巨大,如果再不解决掉对方,那他可能就会死在鼠爪下成为对方的一顿饱餐。
一个愣神,胸前的衣襟被鼠爪抓破,鲜血浸染衣裳,他吃痛地大喘气,眼看就要躲不开下一击,却看到鼠身背后跳起一道敏捷的身影,一块冰石狠狠砸在了鼠脑袋上,冰渣飞溅,但捶鼠脑袋的人可不敢停下,一块有他半人大的冰石“哐哐哐”地被砸地还剩人脑袋大。
“我靠我靠我靠!好恶心啊!”顾文青一边捶一边狂叫,他真的是太恶心老鼠了!!!连看都不想看!为什么会有老鼠这样的生物!能不能直接灭绝!他一定要养只猫!
那巨鼠被捶的脑袋发晕,头颅上鲜血直流,狂叫不止,鼠爪拼命要去抱自己的脑袋,顾不得其他,直接断尾冲开顾文青逃进了道的深处。
被血溅了半身的顾文青恶心不已,“不行,我要吐了......呕!”
闻鹤还纳闷顾文青是怎么从冰墙那头过来的,抬眼就看到那冰墙上半段被鼠尾砸开的地方已经倒了下来,刚刚顾文青拿的那块巨大的冰石就是倒了的部分。
他捏了个净身咒给顾文青,谁知道对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已经趴在墙边吐出一小滩酸水。
明明在不渡山的时候烧埋葬虫烧得不亦乐乎,结果怕老鼠怕成这样。
闻鹤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袋清水递给顾文青,“前辈要换身衣服吗?”
顾文青身上的僧袍用了净身咒已经很干净了,但闻鹤怕他想起那衣服上沾过鼠血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