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看了他一眼,他说这话带了点调侃的口吻,可这背后无不是在暗示他乃九溪之子的职责。
虽然他现在被提灯封住了魔力的丹田,可他是魔尊之子承天意而生。
玄魔之战已是定局,而他的身份说不定会取万古而代之,之后两人见面又是何种局面?
闻鹤收回视线当做没有听懂顾文青的话,“这屋子也可能是空的,毕竟我什么都没看见。”
“确实,说不定那条龙早就被分尸了,咱两要找的护心鳞也被人扒了。”顾文青耸肩,“既然这里都空了,那人引我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告诉我们这里有间地下宫室吧?”
说完,顾文青反应了一下,“啊,我们早该想到说不定是陷阱呢。”
话毕,两人脚下的阵法发出一阵淡光,还不等他们两反应,一道巨大的推力将闻鹤推出,他撞在石壁之上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闻鹤起身几道金光缠住他的四肢,被缚住的地方灼烧一般疼痛。
他一手画符,但是冰系术法根本无法施展。
而阵法之中的顾文青被虚无的牢笼困住,他抬手摸了摸那虚无的壁垒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看来是冲我来的。”顾文青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面也被法印封死了。“连克制闻鹤的法器都能找到,阁下真是用心良苦。”
顾文青的声音在这地宫之中回荡,幕后之后似乎没有出场的意思。
“让我猜猜谁对我这么上心吧。”顾文青盘腿坐下,“首先肯定不是花镜月或是盘雾吧?花镜月我才见完,盘雾那小子怎么看都是个想杀了我的老阴逼,估计连这地宫都不知道。
能知道地宫所在,还会这古老法阵的人怕不是猎龙人。不过我自觉自己和你们没什么仇怨,要是真的有怨,你们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才收拾我。
说明啊你们对我有所图,我觉得唯一能让您图谋的也就是我的这副天生魔躯的身体了。
是不是啊,顾长云。”
顾文青话音落下,一声嗤笑声响起,那声音好似来自他们的头顶,又好似在他们的耳边。
“不错。”
那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四周石壁抖动,地宫四面的石壁触及机关一般尽数被抽去,原本就宽阔的地宫更加空旷起来。
闻鹤的夜明珠只能照亮他们这中心一处,除此之外皆是黑暗。
“哗”地一声,幽火乍起,四下通明一片。顾文青和闻鹤猛然闭上眼睛,缓解那一瞬间的刺目。
“你是从花镜月那得知我的吗?”
顾长云手持长枪从黑暗中走出,他凌厉的双眸像刀一般淬着冷光。
“猜都能猜得出来。”顾文青摊手,“无相楼楼主顾青山有一养子十分忠心,堪称骨灰级走狗。你在渺渺山能一眼看出已经换了身形的我说明你和顾青山朝夕相处,你对他非常熟悉。
而且啊,现在抓了我又不杀我,还让我说这么多屁话肯定是想把我和顾青山分开。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浪费时间听我在这里吐口水了。”
顾长云冷笑一声,“楼主当年早就预料到万古对他心怀不轨,早有防备。但因其神魂不全,魔力无法完全施展,二十多年前还是中了万古的诡计不得不将你召回。你在冥界与他合体已经取回了所有魔力,但没想到你居然有能力压制住楼主。是我小看你了。”
“啊......”顾文青长叹一声,“我就说那顾青山算计这算计那怎么会没有下招,原来在这儿啊。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准备了一条龙给你的楼主当躯壳咯?不过这么大的地宫我倒是什么都没看见,龙呢?龙在哪?”
顾长云“噔”地一声将长枪插在石板地上,口中吟唱手上掐诀,
顾文青顿时头疼欲裂,他浑身冷汗如雨,手脚不受控制地开始蜷曲。
“我说......”他倒吸着冷气还不忘嘲讽对方,“你也太小看沈平治的徒弟了!”
顾长云闻言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撑花剑不知何时擦着他的脖颈而来。他旋身躲过但脖子上还是留下一道血痕。
顾长云余光看到不知何时被闻鹤解开的绳索,眼中杀气顿现。
但撑花剑的剑气要比他更加凌厉,剑剑取他性命而来。他拔枪挡住,兵器交锋发出“呯砰”般刺耳的声响,偌大的地宫,他竟然被对方逼得节节后退!
闻鹤眼神坚定,手持撑花剑将对方逼得只能一退再退。那剑被他使成了刀一般,剑剑砍得狠厉。兵器交锋分明震得他手腕发麻、发酸,但他如无知无觉一样毫不退缩。
顾长云一枪挑开两人的距离,但闻鹤不屈不挠,仿佛夺命修罗,缠人的很。
“哎,都说烈女怕缠郎,看来这事不分男女。”没了顾长云施法,顾文青看戏似的蹲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