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珹眼神幽暗:“所以小羊现在想怎么玩我呢?”
他完全故意的,后面几个字被他咬得尤其缠绵暧昧,小羊的耳朵轰得一下就红了。
小羊哪里知道人类脑子里能装得下那么多怪东西,小羊就是单纯地想要小小地报复一下江珹,让他也感受一下带着项圈过一天是什么样的。
江珹从善如流地低下脖颈:“那么小羊把这个给我带上吧。”
许榴没有听出男人话里隐藏的危险,心说江珹这厮还是蛮上道的嘛,便乐颠颠地把这个专门给自己打造的项圈给江珹带上了。
他醉得手脚都发软,卡扣扣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地挂上。
细细白白的绵软指尖带着比体温还要稍高一点的温度在男人敏感的后颈上不得章法地摸来摸去。
许榴的手指顿了顿,混沌大脑有一瞬间闪过疑惑,怎么感觉江珹的肌肉变硬了呢?
这个项圈对许榴来说是刚刚好,对于江珹来说就有些过于窄小了。
紧绷的墨绿蛇皮紧紧地箍在男人苍白的脖颈上,连喉结滚动的形状都在流光溢彩的昳丽鳞片下被描摹得异常清晰。
在昏黄色的灯光下一照,无端有种被禁锢住的猛兽似的错觉。
而这被项圈锁住的野兽,为了一口肉如今正无比乖顺地任由瘦小的,只会咩咩叫的小羊掌控自己的一切。
“榴榴,想不想听铃铛晃起来的声音?”西装野兽不怀好意地抵着少年滚烫的耳垂,低低嗓音好似施行蛊惑的恶魔。
许榴脑子都被酒精烧得要转不动了,只是如今觉得江珹好像还蛮乖巧的嘛。
天真小羊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咬着手指说这样让江珹晃给自己听的话也太为难人了,便摇摇头说:
“不要了。”
“啊,这就不要了。”江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
许榴心说表演欲还够旺盛的哈。
想了想便结结巴巴地点点头:“那,那你要是想晃的话就晃吧。”
“真的吗?”男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小羊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嗯。”
他很快就会后悔自己说出这种话了。
许榴这句话一出口,被禁锢的野兽就露出了兴奋的獠牙,迫不及待地扑向了自己娇小瘦弱的主人。
许榴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铃铛是怎么响的了。
他只能记得自己哭哭啼啼地抱着江珹宽阔的双开门大冰箱,脸上哭得狼狈至极。
小羊长这么大都没遭受过这种挫折。
明明是要惩罚江珹的,怎么变成是他自己受苦了。
那挂在江珹脖子上的铃铛如同催命似的一次次地震响,将少年本就混沌的脑子一次次搅得稀碎。
铃声当然是好听的,叮铃叮铃地响起来,像是塞壬空灵的吟唱。
缠缠绵绵地挑逗着小羊本就敏感的神经。
第二天起来,那枚湿漉漉的金铃铛就被娇气小羊气急败坏地丢进了垃圾桶,小羊气得变回原形宁愿“咩咩”叫也绝不变回去。
当然,铃铛的主人江珹再次收获分房睡一个月的悲惨刑期。
江珹可怜兮兮地在小羊面前撒娇卖萌打滚也没能换得小羊一个好脸。
江珹叹着气和自己圈内好友抱怨:“哎呀,老婆就是很难哄的,哪个男人能像我这么有耐心地随时包容老婆的小脾气呢,哦你没有老婆你可能不懂,不过你可以听我细细给你讲。”
“什么,你不想听,你怎么可能不想听,别口是心非了,快点让我给你讲讲我和我老婆的美丽初见。”
“有老婆的人确实是不一样哈,感觉整个人生都明亮起来了,什么?你没有老婆不知道?嗨呀,真可怜。”
直到另一边也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终于发泄完毕的江影帝这才懒洋洋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又开始思考整些什么幺蛾子了。
许榴最后还是跟着江珹一起进了环娱。
楼薇这几天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线都比平时要挑高三十度角直插发鬓,见人就笑,讲话都温声细语了不知道几多倍。
许榴一出道就被圈子里著名的文艺片导演看上,在一部电影中当担了个分量不轻的男二角色。
此角色在电影中是如同男主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导演看着许榴连连满意点头,表示他只要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做天生就自带白月光的柔和滤镜,叫人心生怜惜,不忍碰碎。
至于男主这个角色……
江珹可怜兮兮地凑在小羊耳边说:“我可是好久没有为争取一个角色这么用心良苦了,老婆你真的不想奖励我一下吗?”
小羊说:“赫赫,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羊肉串了,现在的我是钮祜禄·羊,愚蠢的人类别想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