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想亲。
老村医进来的时候,江珹正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偷亲小羊。
见到有人进来便一下子坐直了一本正经好似怀里躺着的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小美人而是个发乎情止乎礼的普通朋友。
真是憋得怪难受的。
江大影帝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憋屈的事。
相比之下,被小人泼脏水污蔑都算不得什么了。
“隔壁房间里有张行军床,外面雨下得太大了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这里留宿一个晚上,两个人挤一挤也挤得下。”
老村医给江珹拔完针,又笑眯眯地捧起自己的搪瓷杯:
“这小娃娃看起来娇气,睡这种地方真是可怜了。”
江珹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演技很好,心想许榴脸皮薄,总是担心被人发现他们之间过于亲密的关系,便淡定冲老人微笑道:
“我这个弟弟还真是麻烦您了。”
老村医但笑不语,给两人指明了房间便离去了。
饶是江珹在怎么小心,许榴还是在挨着行军床的那一刻醒了过来。
他迷迷瞪瞪的,显然还是没有完全醒过来,茫然地睁着一双圆眼睛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我们现在在哪儿?”
江珹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说:“外面下了大雨,我们回不去了。”
他挑挑眉低头凑近了许榴的鼻尖:“榴榴,这里只有一张床,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装什么,明明节目组分配的房间他俩也是睡一张床上的。
可是许榴这么心软的小羊,当然是很容易被坏男人哄骗的,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小羊就要站起来:
“唔,那你睡吧,你是病人。”
这张床这么窄,要睡两个人怎么看都很难。
小羊性子纯良,心想江珹还被蛇咬伤了身体肯定很虚弱需要躺着休息,至于他嘛,他可以变回小羊羔的样子随便窝一窝。
江珹这下是真心实意地叹气了。
他拦腰把想要下床的少年扑到床上,男人低下头在少年鼻尖上咬了一口:
“榴榴,你怎么这么乖?”
许榴懵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什么意思。
窗外的雨声落得细密,四处都漫着一股湿漉漉的潮气。
房间里灯光昏暗,少年眼底华光灿然,竟成了男人眼中唯一的亮色。
“你在说什么?”
小羊歪歪头,迟钝地眨了眨过长的睫毛。
小羊太困了,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物特征,发顶冒出一对圆圆钝钝的小角,粉色的果冻似的耳朵轻轻地颤动。
如果江珹再禽兽一点,手往下摸一摸,就能在小羊后腰上找到那只总是勾引他的短短的蓬蓬的羊尾巴。
这样的小羊,跟着他睡在狭窄的行军床上也不觉得难受,又乖又软的,他去哪里都乖乖地跟着。
要是看不到他人了不知道会不会偷偷哭鼻子。
江珹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心都要化了。
可是许榴脸皮实在是薄,根本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房间昏暗,农村的房子隔音也不好,发出点什么动静都很容易叫左邻右舍听到。
江珹无端冒出一种两人在偷晴的禁忌感。
这样偷偷摸摸的,必须躲在人后才能小心翼翼地亲近。
许榴皱皱鼻子,声音又低又软:“哥哥,你不睡觉吗?”
江珹简直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那双温软的眼睛如此天真地望着他,偏偏眼尾向上勾起带着叫人呼吸一窒的眼波。
不管看了多少次,江珹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叹许榴这张脸若是进军电影界,就算是只当个花瓶都足以被刻进电影史。
江珹听出来他在点自己呢,于是也不甘示弱地低下脸,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榴榴好狠的心啊,哥哥都受伤了还不让哥哥满足一下吗?”
小羊傻乎乎的,疑惑地动了动粉色的耳朵:
“满足?什么满足?满足什么?”
江珹仗着自己手受伤了,小羊还对他心怀愧疚便开始得寸进尺,简直是供着似的举着自己那只抱着纱布的手:
“榴榴,我们亲都亲过了,是不是应该确定一下关系呢?”
许榴一听耳朵登时就竖起来了,他满脸戒备:“关系?什么关系?我们难道不是简单的粉丝和偶像的关系吗?”
这话说出去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信的吧!
也就许榴这个笨蛋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江珹已经完美找到可以拿捏许榴的点了。
许榴吃软不吃硬,想叫他承认自己的身份,江珹便干脆用上了拍电影时的演技,一双天生薄情的眼睛里似乎氤氲上了一层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