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佯出几分委屈,又故意放低了话音:“没人拦我啊。”
“再说我连郁总你都‘随意进出’了,还在乎这一间办公室吗?”
说完他仔细地盯看着那人的眉眼,心花怒放地品尝着郁琰面上那层薄薄的愠怒。
朝弋笑吟吟地盯向他:“半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他知道这人这一身昂贵又体面的西服底下都穿着什么,那是他为他选的“衣服”,诱|人的白|粉色,单薄的两层纱。
没了那冷硬的面料缚裹着,朝弋相信这人一定连西装外套都不敢脱,就算觉得热了,也只能委委屈屈地让人调高空调的温度。
“让开。”郁琰冷声道。
朝弋却像是坐上瘾了,整个人松弛地倚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笑,无赖地:“不让。”
“你都不想我,凭什么听你话?”
他两腿敞得很开,头微仰,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那人。
这样直白的暗昧,郁琰自然明晰他的欲|望,可他却不肯给他满足,反而抬起一脚踩在那个充血的物件上:“滚不滚?”
他这一脚不重不轻,但正常人都该感觉疼了,谁料朝弋眼里的欲|念却反而更重了。
“不滚。”稍显喑哑的腔调。
“你踩啊,”他又笑起来,“最好踩烂了。”
“疯子……”郁琰刚想收回脚,却被这人一把抓住了脚腕。
掌心是烫的,可朝弋看他的眼神却是冷的,蛇一样攀住他的躯体,然后一寸一寸地锁住他喉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朝弋说,“谈个普通订单和到国外实地考察这种工作,需要郁总亲自去吗?”
这个人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坏。
自从回了朝家,这人三天两头地就往外地跑,这回干脆直接跑去国外实地考察了半个月,要不是朝弋逼着让他每天晚上都给自己打个视频,这人只怕连影都不见了。
平时脸贴着脸都没能让他听话过几回,如今隔着个屏幕,什么威胁都平白少了一层力道。
国内外有时差,常常是朝弋坐在班台前办公的时候,那个人才慢吞吞地洗完澡爬上|床。
朝弋看着视频里那人湿漉漉的模样,心痒得发胀,手里的策划书翻过一页,他一个字都没读进去,目光全落在屏幕里那人身上:“玩给我看。”
“快点。”
那人不理他,起身去拉上了窗帘,然后才折回来,凑近了,屏幕里就只剩下他那小半张脸。
朝弋心跳一紧。
就听他懒洋洋地问:“想看什么?”
“你说呢?”
顶灯被碰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盏床头壁灯的暖光。
然后朝弋看见这人把原本架在纸巾盒上的手机拿了起来,随着镜头一寸寸往下,他已然忘记了手头的工作,被那人修长的手指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紧接着那长指收拢,上下动作,溢出来星点泛滥的水光。
朝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哑:“那里呢,不碰碰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咚”的一声消息提示音,屏幕上的画面戛然而止,手机页面上显示出“对方已挂断,聊天结束”这行小字来。
朝弋一开始以为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因此火急火燎地又回拨了数个视频邀请过去,可那个人却都没有接。
拨到第二个的时候,朝弋就猜到他是故意的了。
到第八个的时候这个人也不装了,直接狠心地点了挂断,然后朝弋就看见郁琰紧跟着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他说:-睡了。
朝弋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可他在这头恨得牙痒痒,那人却把手机一关,毫无心里负担地睡着了。
“松开,”郁琰皱起眉,看向他的那双眼里是不加伪饰的厌恶,“别一天天地在我这犯病。”
朝弋从善如流地松开了那只紧攥着他脚踝的手,然后趁他把脚收回去的时候,又一把勾住他腰,让这个人猝不及防地摔在了自己身上。
就算郁琰再怎么瘦,也还是个成年男性,这么冷不防地摔进他怀里,砸得两人都骨头疼。
“就想躲着我,”朝弋掐着他的脸,可却怎么掐都不解恨,“贱|货。”
指腹擦过这人下唇的时候被他张口咬住了,他不是虚咬着,牙齿嵌进肉里,疼是真疼。
可朝弋却连眼也不眨,任他这样咬着,嘴里甚至还要煽动着哄:“咬断试试?”
尝到了血腥味,那人却不敢再往下了。
朝弋知道他不敢,他最近装得“很乖”,朝文斌和朝宪都渐渐开始倚重他,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他就从朝副变成了朝总,朝文斌身体越来越差,落在他手里的实权也就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