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文斯长的声音和看见他现在的这一幅样子,宋淮知露出一个笑:“尚书令现在为何这么狼狈?”
文斯长确定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幻觉,开始激动起来:“宋军师快将我放下来,我们现在在蛮人的军营之中,趁着现在没有人看守,快将我放下来。”
“好啊。”宋淮知伸出手,用匕首将文斯长身上的绳子割断,随后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和我走吧。”
文斯长也没时间想为什么宋淮知还可以安全的出现在军营之中,着急的起身跟在了宋淮知的身后。
“军师,你知道出去的路吗?为什么现在没有人看守了?”文斯长的声音很嘶哑,听着宋淮知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疼。
宋淮知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朝着帐中走去。
文斯长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停住了脚步,看着前面的宋淮知的背影,声音也带着一点冷意:“你究竟要做什么?”
宋淮知停下脚步,随后转过身,挑眉问道:“我能做什么?我只是看你身上有伤,想要把你带到帐中处理一下伤口罢了。”
“你有这么好心?”文斯长皱着眉问到,但是还是朝着宋淮知走近了一些:“为什么你没有受伤,蛮人还给你专门布置了一个帐子?”
文斯长带着探究的眼神此时看着宋淮知,宋淮知面色不改,淡淡的开口:“我也不知道。”
“我不信。”文斯长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凌厉:“你是不是和蛮人勾结了?”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文斯长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宋淮知看着这个笑,心底出现了一丝不适。
宋淮知不语,只是转身朝着帐中走去。
文斯长跟在后面,看见帐中的布置一时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若是宋淮知没有和蛮人勾结,那么为什么蛮人要这样优待他。
进了帐篷,宋淮知只是坐在桌子旁边,随后抬着头看着帘子旁边正在观察帐内布置的文斯长。
他露出一个笑,将袖中的匕首拿了出来。
“尚书令站在那里做什么?”
文斯长看着宋淮知的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身上的伤痛着,让他没办法长时间的站立着。
“军师不是说给我上药?”文斯长看着宋淮知,毕竟是一个比自己还要低等的一个官职,说话自然也带着一点上位者的语气。
“呵呵。”宋淮知轻笑,匕首在手上把玩着,那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此时直直的看着文斯长,就像是看着一个即将到手的猎物。
“尚书令可还记得六年前你做的好事?”宋淮知放下匕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随后抬起手将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但是却没有喝。
提到六年前,文斯长的脸上出现一个心虚的表情,装作不知道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宋军师在说什么。”
“不知道?”宋淮知挑眉,放下手上的茶杯。
随后起身慢慢的朝着文斯长身边走去,将自己怀中的玉佩扔到了文斯长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玉佩,文斯长的眼睛明显的瞪大了一些,随后伸出手拿起眼前的玉佩,低声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玉佩?”
“我为什么不会有?”宋淮知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说我应不应该有?嗯?”
“这是谢国太子的东西,你这个从乡下来的卑贱庶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文斯长瞪着眼说道:“就算是爱慕虚荣至少也找一个好一点的对象,没想到连亡国奴的东西都有盗版,宋军师还真是可笑。”
听见这句话宋淮知也不恼,只是伸出手将玉佩拿了回来:“那么我想请问,郑雄将军回来的时候,谢国太子的尸体有没有给你?”
听见这句话,文斯长脸上嘲讽的笑容一僵。
之前郑雄说过,谢国的那个太子失踪了。
尸体自然也没有找到。
第六十六章 知道了又怎样?
宋淮知都这么说了,文斯长哪里还有什么听不懂的,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宋淮知说道:“你,你是,你是谢云祁……”
“现在猜到了。”宋淮知起身,笑着朝着文斯长走近,手上的匕首泛着寒光,文斯长看着宋淮知的动作,一时间知道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我可是宋国的尚书令,若是你敢动我,你一定没有好下场。”文斯长往后退,宋淮知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逼近。
脸上挂着一个笑,就像是来自地狱阎罗。
文斯长被这个眼神看的背后发凉,等到背后靠着帐篷的布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
“你到底想怎样?”文斯长这么问着,一边观察着宋淮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