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诺!”姚司思上前,搀扶着白清玉离开宴席。
梁羡负着手,晃了两步,见众人没有注意自己,便也离开了宴席,追着姚司思与白清玉而去。
“思思!”梁羡追上去:“去哪里?”
姚司思奇怪的道:“君上?不是说扶丞相去偏殿么?”
梁羡笑道:“去什么偏殿,扶到孤的寝殿去!”
“寝、寝殿?”姚司思睁大了眼目。
寝殿可是君上燕歇的地方,就算是一国的夫人也不会在寝殿留宿,为何要扶丞相去寝殿?
且……君上还笑得如此别有深意。
姚司思心中虽奇怪,但如今的梁羡在他心中奉若神明,自不会质疑,连忙点头:“卑将敬诺。”
白清玉身材高大,若不是姚司思这个练家子帮忙,梁羡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把醉倒的白清玉带回寝殿。
二人进了寝殿,梁羡指挥着姚司思将白清玉放在东室的榻上,然后一脸正义凛然的道:“咳咳,思思啊,今日接风燕饮,你辛苦了,赶紧回去歇息罢。”
姚司思拱手道:“君上,卑将不辛苦,今日卑将为君上守夜罢。”
“不,不用了!”梁羡一口拒绝,道:“你辛苦,怎么能不辛苦呢?整天跟着孤东奔西走的,你看看你,还在长身体,若是太辛苦长不高个子,以后如何能保护好孤呢,是不是?”
“是!”姚司思挺胸抬头,道:“卑将一定好好歇息,拔高身量,往后倾尽全力保护君上,万死不辞!”
梁羡拍拍姚司思肩膀:“这就对罢,回去歇息。”
姚司思使劲点头,很是感激,叩谢之后离开了燕朝路寝宫,出宫去了。
姚司思一走,梁羡搓着掌心,迫不及待的将东室的大门亲手关闭,摸到榻边,小心翼翼的看着醉倒的白清玉。
“丞相?”姚司思拨了拨白清玉。
白清玉无有反应。
“白清玉?”姚司思又拨了拨白清玉。
白清玉还是无有反应。
“大白莲!”姚司思捏住他的鼻子。
唰——白清玉突然张开了双眼,吓得梁羡赶紧缩手。
白清玉虽睁开了眼目,但好似没什么焦距,恍恍惚惚,嘴里叨念着:“嗯……好晕。”
梁羡趴在榻边上,托着腮帮子仔细打量白清玉,为了验证最后吐真言的卡片是否真的生效,梁羡试探的问道:“丞相,你家里有多少田地?”
白清玉慢悠悠的侧头,凝视着梁羡,平日里的白清玉眼神清冷高洁,犹如雪山清莲,今日的白清玉眼神朦胧,仿佛蒙着一层湫水,平白柔和了许多,竟有一种含情脉脉,痴情种子的错觉。
白清玉慢吞吞的道:“没……没有田产。”
“没有?”梁羡惊讶:“你一个丞相,家里没有田产?”
白清玉摇摇头,摇摇头,又摇摇头。
梁羡再次询问:“那你家里有多少房产?”
白清玉思量了一番,举起两只骨节分明,令手控尖叫的手掌,掰着手指开始数。
梁羡心说,虽没有田产,但房产很多嘛?果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便算是清廉的好官,也有些子家底儿的。
白清玉掰着手指头数啊数,道:“两处地产。”
“两处?”梁羡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二:“两处?那你数那么久?白薯啊!”
白清玉瘪了瘪嘴巴,声音还是慢吞吞,带着一丝丝的低沉沙哑,仿佛撒娇埋怨的道:“头晕,数不清楚。”
梁羡:“……”白薯!
“算了算了!”梁羡摆摆手:“那我再问你,你有多少小金库?”
“小……金库?”白清玉不理解。
梁羡解释:“就是私房钱,除去每个月的开销,自己存下来的财币。”
白清玉听懂了,点点头,信誓旦旦的道:“有。”
梁羡追问:“多少?”
白清玉没有回答,低头似乎在寻找什么,从自己的宽袖中掏啊掏,掏啊掏,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掏出什么大宝贝儿来!
哗啦——
是脆响声,白清玉从丞相的绣裳袖袍中抖出来十来枚财币,是梁国的通用货币,一枚一枚珍惜的一字排开,还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软榻,扬起一个颇为自豪的俊美笑容。
还是那样信誓旦旦的口吻:“本相的小金库。”
梁羡:“……”一共“十五块钱”,这丞相也太穷了罢!
田产田产没有,房产房产没俩,连小金库都这般简陋,梁羡开始苦恼,系统分明建议自己给白清玉贴卡片,但现在什么也没问出来,这张卡片岂不是浪费了?
梁羡干脆道:“丞相,你有什么小秘密,分享一下呗?”
“小秘密?”白清玉看向梁羡,还歪了歪头,送给梁羡一个歪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