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糖,身上还是热,仿佛更热了。
唐怀芝难耐地往自己身上抓,往罗青蓝胸口抓,攥着罗青蓝的手往自己身上抓。
“想贴着你,”他小声道,声音黏腻腻的掺着情/欲,“青蓝哥。”
这药的药劲儿似乎逐渐上来,唐怀芝有些迷糊了。
他不再说那些完整的句子,通红的嘴唇微张,声声叫着青蓝哥。
意识混乱的时候,他的手本能地往下,微微挺起了腰。
罗青蓝不敢看,紧紧抱着他,耳边全是他细碎缠绵的喘息。
自己弄了一会儿,唐怀芝有些不得要领,难受地扭动着,指尖在罗青蓝肩膀上抓出几道红印子。
贺恂初说,若是实在忍不住,便带他去浸凉水,能缓解些。
罗青蓝犹豫着,终是抱起他,试了试水温,一起坐进浴盆里。
浴盆里的水让唐怀芝打了个颤,可怜地缩在罗青蓝怀里。
“忍一忍,”罗青蓝把他按在胸口,手在他背上轻轻搓着,“唐唐,乖。”
那股凉劲儿下去,唐怀芝仍是全身发热。
罗青蓝盯着他可怜涨红的地方,手指在浴盆边上攥得发白。
唐怀芝亲上来的时候,罗青蓝什么也不能想了,靠在浴盆边缘,紧紧搂着他。
唐怀芝像是被罗青蓝紧紧包裹。
罗青蓝混乱压抑着的喘息,身上的味道,厚实滚烫的大手。
他们在冰凉的水里,热得像要炸开。
......
这药的药效持续了整整一晚,罗青蓝中间又把他抱到床上,耐心地安抚着,天色翻白时方歇。
被褥上一片狼藉,唐怀芝缩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
“将军,”金礼在外头敲门,“贺太医来了。”
“等一下,”罗青蓝道,“先别进来。”
他托着唐怀芝的腰,仔细擦了擦,把他身下那床被子扔到地上,床单也一并扔了。
又抖开床尾的干净被子,一床垫着,一床盖着。
大将军急昏了头,赤着上身便去开了门。
门口的贺恂初看见他,怔了一瞬,挑挑眉,“昨儿晚上大将军受苦了啊。”
罗青蓝这才反应过来,忙进了屋,胡乱拿起一件衫子披上。
即便这样,身上那些刺眼的抓痕还是都被贺恂初看了个干净。
肩上、胸口、手臂,就连脖子上都有。
“小孩儿闹了一晚上,”大将军穿好衣裳,故作轻松地走过去,“这究竟是什么药?”
贺恂初正给唐怀芝号脉,“没见过。”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猛地伸出手,掀开了唐怀芝胸口的被子。
“做什么?”罗青蓝被吓了一跳,刚要上前,却看见唐怀芝胸口起来的一片小红疹。
“怎么起疹子了?”罗青蓝的心又提了起来,“也是药的作用?”
贺恂初仔细检查了唐怀芝身上,摇摇头,“像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叫人拿来痰盂,给唐怀芝灌了药水催吐,蹲在那堆秽物面前查看一番,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金礼见状,忙叫人端来了昨晚没来得及处理的剩菜。
这些年,杏花楼得了罗青蓝的吩咐,每回都把唐怀芝剩的吃食单独留出来,第二日才能扔。
本意是怕小孩儿不小心乱吃,留着东西方便太医检查,此刻真派上用场了。
贺恂初一验,确定了,里头被人不少添了柿子粉。
也许是那□□的作用,这疹子迟了好久才起,两厢里一掺和,唐怀芝昏迷着,扎了针也没醒。
罗青蓝在床边守到下午,给他喂了些甜水。
贺恂初在正堂喝茶,一看他的样子,立马拽过来,往他嘴里塞了片参片。雁陕挺
眼睛血红一片,像困了几天的兽。
“怀芝几时能醒?”罗青蓝颤着声音问。
贺恂初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再等等吧,也许几日,也许半月。”
他叹了口气,“你别慌,我会尽力。”
“好。”罗青蓝应了一声,用手狠狠抹了把脸。
他捂着脸安静了很久,才起身,去看了一眼唐怀芝,不放心地来到正堂。
金礼在那里等着,见他出来,急忙把一个药瓶递过来,“萧墨那里找到的。”
贺恂初取出药粉,用银针验验,又捏了一些在在鼻子旁闻,顿时便有些头晕目眩。
金礼见状,立马端起旁边的水盆,泼在了他脸上。
贺恂初抹了一把脸,“这是刚洗过布巾的水!”
这药贺恂初也没见过,说是像南疆来的,用料毫无顾忌,药力很猛。
药效退掉,庄满跟杜文蹊已经好转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养几日也差不多了。
萧墨在这上面没想下狠手,但那些柿子粉,不管有意无意,着实是奔着要人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