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起话来忘了时辰,等唐怀芝打了个哈欠,向伙计问时辰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了。
各归各家,唐怀芝伸个懒腰踏出酒楼大门,便摔进了罗青蓝的怀里。
抬头一看,大将军扳着张脸,不大痛快。
升进状元堂这样的喜事,却一整天都在外头鬼混,忘了大将军还等着给他庆祝。
唐怀芝索性装醉耍赖,抱住罗青蓝的脖子不撒手,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被半抱半扛地弄回府,唐怀芝酒已经全醒了,还是晕乎乎地往罗青蓝身上蹭。
推开房门,还没等站定,罗青蓝便从后面挤进来,脚上把门一带,抱着唐怀芝按在了门后面。
“吃酒了?”
“啊,”唐怀芝有些害怕地颤了颤睫毛,“吃了...一些。”
罗青蓝已经压了过来,把他笼罩在身前,“什么酒?”
唐怀芝默默攥紧衣摆,受惊小鸟一般看着他,“桃...桃花酒。”
“好喝么?”罗青蓝在他脸侧深吸了一口气。
“好...还行吧...一般。”
唐怀芝不知道该怎么答,整个人被强大的压迫包围着,有些惊慌失措,却又不是真的害怕他,壮着胆子抬起头,跟大将军对视,“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努力踮起脚尖,仰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了,嘴巴却有意地张开一条缝。
罗青蓝本意是要收拾不听话的小孩儿,可却被他反过来撩拨一番,弄得身上燥热难平,也顾不得许多,捏着下巴亲了上去。
唐怀芝被亲得喘不过来气,却依然很配合地踮着脚尖,勾住罗青蓝的脖子,乖乖把小舌头送进去任他吮吸。
两个人连床榻都没上,就在外间纠缠荒唐了好久,唐怀芝被罗青蓝攥出来一把,弄得墙边多宝阁上都是。
沐浴完毕,罗青蓝被唐怀芝使唤着,拿了块布巾清理多宝阁上的东西,忍不住笑着抱怨,“瞧你弄的。”
唐怀芝大剌剌往床上一靠,抱着碗冰圆子吃得正香,丝毫没有愧疚,“是你弄我,我才弄脏柜子的,这事儿掰扯起来,还不是你弄的?”
罗青蓝干完贴身小厮的活,坐到床边,给他收掉吃空了的碗,又整个身子趴过来,像个试图撒娇的大块头,有些违和。
他把唐怀芝的亵衣推上去,脸贴上他的肚皮,“宴席也不带相公。”
唐怀芝痒得紧了紧小腹,笑道:“他俩也都没带相公啊!”
罗青蓝一想,笑笑,“倒是有理。”
温热的气息喷在唐怀芝肚皮上,上面细小的绒毛好像都颤栗起来,一股温热往下蹿过去。
为了准备状元堂的选拔考试,唐怀芝实实在在用功了好几日,又为了积攒精力,被罗青蓝勒令半个月前便开始禁欲。
如今积攒得太盛,怕是如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唐怀芝小声哼了一下,把罗青蓝的头往前推推,“青蓝哥,犒劳犒劳我吧。”
罗青蓝忍不住想笑,轻轻握住他又松开,抬眉问道:“犒劳什么?”
“升状元堂呗,”唐怀芝呼吸瞬间便乱了,他按了按罗青蓝的头,半合着眼睛,有些着急,“奖励也成。”
闭上眼睛准备享受,罗青蓝那边却没有动静,唐怀芝不满地睁开眼睛,哼唧道:“你咋这样?”
罗青蓝万分无辜,摊摊手,学作他的语气道:“我咋样了?”
唐怀芝仿若箭在弦上,自然是又急又羞,索性拿出他的制胜招数,扭来扭去地耍起无赖来。
“你不疼我啦!”他蹬了几下腿,用他那小东西蹭罗青蓝的脸,“不疼我啦!”
罗青蓝皱皱眉,抓住他的腰,似笑非笑道:“哪儿又不疼你了?”
只是床榻上如此一番景象,大将军也忍受得很是辛苦,过瘾一般在他肚皮上亲了亲,压着声音道:“世子爷连日苦读,许久未开荤,可是因为这个,憋着了?”
唐怀芝一听这话,羞得胸口都红了,抓过扔在一边的外衫,胡乱盖在脸上。
盖住脸便露不出羞了,仿佛脸皮都瞬间增厚了不少。
“青蓝哥,”他拽着罗青蓝的胳膊,想树藤似的,两腿缠住他的腰,妄图擒住大将军,“憋着了,再不疏散一二,便要憋到旁的相公那里去了!”
罗青蓝哪能被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抓住,但又乐意顺着,跟着唐怀芝的力度靠过去,拿掉他脸上盖着的外衫,轻轻抱住他,叼了叼他的耳垂,“哪儿有什么旁的相公?”延杉厅
唐怀芝缩缩脖子,一双眼睛被浸得湿漉漉的,直勾勾望着他,“没有旁的相公,便只你一个,以前只你一个,如今只你一个,以后也只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