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上动了动腰。
“哎呀…”唐怀芝捂着脸,跟坐在炭盆儿上一样难受,“你咋这样?”
明知道自己不敢…那样。雁擅艇
罗青蓝忍不住笑笑,伸手捏捏他的脸蛋,可怜道:“肩膀是很疼,不骗人。”
“世子爷,你也疼疼我。”
“……”
罗青蓝装可怜的功夫,大概是跟唐怀芝学的,眉头微皱,直勾勾盯着人看。
看得唐怀芝心的软了…
他咬着嘴唇,生涩地开始“做相公”。
类似的话本两人一起读过很多,可一旦要真的用上,还是很费力的。
罗青蓝也不着急,倒真像个受伤而柔弱的人,懒懒地躺着,时不时出言指导一二。
唐怀芝汗都出来了,仍然是不得要领。
应当怎么弄啊?
……
“眼睛闭上…”
唐怀芝不熟练地尝试着,只觉得难为情到了极点,丝毫不敢看罗青蓝的脸。
干啥呢?
勾着嘴角,一副嘲笑的表情。
唐怀芝很想撂挑子不干,却又不能。
一是只要一下去,罗青蓝便能一把把他捞上来,二是…事实上一番搓磨下来,也是有些情难自控…
罗青蓝躺在床上,一脸满足地盯着他看。
话本上的场景成真,简直妙不可言。
唐怀芝叫他看得羞臊不已,弯腰去捂罗青蓝的眼睛。延珊厅
一把细腰,罗青蓝两手便能抓个大概,总让他想起河边的垂柳。
他很有耐心,哄小孩儿似的道:“小孩儿骑大马还不好?”
唐怀芝瞪他一眼,瞬间又管理不住表情,微微皱起眉头,擦擦脸上的汗,“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
“那怎么才好?”罗青蓝问道。
唐怀芝狮子大开口,“你叫我声相公听听!”
本以为他不愿意,谁知罗青蓝干脆利落,“相公。”
“……”
“相——公——”
“……”
“相公…”
唐怀芝像被喂了迷魂药,晕晕乎乎地失去了意识。
……
天光乍亮,唐怀芝虚脱地靠在罗青蓝怀里,汗水湿了鬓角。
这样安宁的时刻,让他突然特别安心。
“青蓝哥,”唐怀芝一开口,嗓子哑了,他咳了咳,道,“我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青蓝给他渡了半杯水,重新又抱住他,“他是个书生,进京赶考丢了盘缠,正好遇见去庙里避雨的将军。”
“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唐怀芝玩笑道,“然后被大将军看上,抢进府里成亲?”
“长得…跟你有几分相似,”罗青蓝道,“那时候我没跟着,听将军说,好像是庙里起了冲突,还打起来了。”
唐怀芝笑笑,“一定是娘亲欺负爹爹了。”
他笑着,罗青蓝却心疼得不得了。
八岁以后,唐怀芝便不怎么闹着找爹娘了,只有几次生病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叫过娘亲。
说起来,小孩儿真的很乖很乖,很早便明白娘亲的苦衷,有什么想念都憋在心里。
罗青蓝在他眼皮上叼了叼,哄道:“我的唐唐心里委屈了?”
唐怀芝把脸埋进他胸口,蹭蹭眼泪,“你今儿专门在府里等我,是因为这个啊?”
罗青蓝总能察觉唐怀芝的不对劲,像一个避风的树洞,随时可以把人包裹起来保护住。
以前不是这样的。
十几岁的时候,罗青蓝分明搞不懂小孩儿的心思,成日被他烦得想把人抓起来揍一顿。
大概时间像酒,越来越醇厚,以前那些碰撞踉跄都过去了,往后总是能越来越好。
“青蓝哥,”唐怀芝吸吸鼻涕,“我总是哭,你烦不烦?”
“你是烦人精,”罗青蓝给他擦一把眼泪,又亲亲他,“烦人精不烦人还能叫烦人精么?”
“你说啥呢?”唐怀芝叫他逗笑了,“舌头都打结了吧?”
哄着人安静下来,罗青蓝又给他喂了些水,相互依偎着闭上眼睛。
四下静谧,天光大亮。
……
书上说要懂节制、克制欲望、开源节流之类的话,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像这样折腾一晚上,天亮才睡下,醒来又都是大中午了,连朝饭都吃不上。
唐怀芝在罗青蓝怀里翻了个身,想起来昨晚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在罗青蓝胸口砸了一拳。
罗青蓝瞬间醒来,攥住他的拳头,埋头在他头发里吸了一口,“醒了便要打人,好不讲理。”
“谁让你欺负人,”唐怀芝刚睡醒,哼唧着发小脾气,“你昨晚都干啥了不知道么?”
“不记得了,”罗青蓝亲亲他的后脖颈,“你跟我说说?”